隖吴其被一脚踹飞,蜷缩在地上,痛得呻吟出声,其他人也被突然出现,踹飞吴其的顾云川震住。
顾云川一身笔挺的西装,明明不张扬,却自有一种不露声色的优雅,就如诗中所说,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但现在他少有的冷着脸,只是站在那儿,强大的压迫感就从他身上蔓延开来,他眼神冷冷的盯着吴其,像是看一件死物。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突然出现的顾云川吸引,周震有些被抢了风头的不悦。更何况,他还大张旗鼓的把楼星瑶护在身后,一副关系匪浅的样子。
“哪儿来的乡下人,一点规矩都没有,莽莽撞撞的就闯进来打人,知不知道这是哪儿,敢在恒源酒店撒野,胆子大的很啊。”
白情虽然被顾云川的外貌晃了一下神,但很快反应过来,顺着周震的话指责他,“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才不知道规矩,没听过恒源酒店的大名,说不定,把这当外面可以打架斗殴的场子了。”
她看着楼星瑶有些不屑,“你千挑万选,也就看中了一个小白脸儿,真是眼皮子浅。”
吴其也缓过劲儿来,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盯着顾云川,今天他算是面子里子全丢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他也懒得再隐藏了,直接撕破了平日温和的表面。
潜意识里对刚刚踹他的顾云川,有些忌惮,于是他是直接将矛头指向楼星瑶。
“真是个水性杨花,男人勾搭了一个又一个,现在拿着从别的男人手里赚来的钱,养一个小白脸,不知羞耻,像你这样毫不检点的女人,就是被人抛弃的份儿。”
“我等着看你,被榨干价值抛弃的那一天。”
骂了一通后,他又捂着疼痛不止的腹部,对赶过来的服务员大声斥责,“没看见我被打了吗?我可是你们酒店的白银会员,一点眼色都没有,还不去叫保安把这两个贱人敢出去。”
他不敢骂恒源酒店,就只能对着一个服务员撒火,真是够憋屈了,都怪那几个女人,一点本事都没有,还让他现在在家里的地位岌岌可危,一点风险都不敢说受。
要不是,要不是,他绝不会只是让恒源酒店的保安,把这两个贱人赶出去。
服务员看着怒火冲天的吴其,态度很好,丝毫不慌,“先生,经理已经过来了,保安马上你回来。”
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可不是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吴其,她在恒源酒店见得人多了去了,一双眼睛已经练了出来,看人准的很,就凭他那一身气势,就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无权无势的人。
楼星瑶听着这三个脑残的人在她面前大放厥词,脸上的厌恶明明白白,“有病就去治病,不要在这里扰乱公共场合秩序。”
不仅如此,她还上前一步挽住顾云川垂在身侧的手臂,对他笑得眉眼弯弯,“你来了,是不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离谱的人,比书面文件上的,还要直观的多吧。”
顾云川感到手臂突然陷入一片香软,心里一阵无措,身上的气势也不知不觉的缓和了。
看着身旁笑得明媚的女孩子,不由有些心疼,被这样辱骂,要不是已经习惯,怎么会调节的这么快。
但他也只是笑了笑,脸上配合的露出一丝新奇,“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奇葩。”
两人言笑晏晏,周震跟吴其确是被刺激的不轻。
笑的这么柔软的楼星瑶他们从未见过,头一次见却是对一个不知道来历的男人。
“楼星瑶,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大庭广众之下你勾引谁呢,什么清冷女神,真是会装。”
“还有你,打了人一言不发,是觉得你身边的那个女人能给你撑腰,我告诉你,我一根指头就能碾死你们。”周震心气不顺。
跟吴其玩的几个好的男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搀扶着他,眼里也带着不赞同,“楼星瑶,你怎么能让别人打自己的同学呢,要不是你拒绝了吴其,我去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你不愧疚,还大摇大摆的带着别的男人出现在这里,你不会觉得内疚吗?”
楼星瑶觉得如果困惑能够显现,她头顶应该会出现一个黑人问号脸的表情包,果然啊,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这扭曲的三观,她都不敢确定,这个人接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真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顾云川都是平静无波,各式各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去了,“国家的包容度太高,各种各样的渣仔,总会以我们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
楼星瑶第一次见顾云川这么嘴毒,忍不住笑出声,她赞同的说:“确实,是我见的少了,不知道下沉市场有这么多奇葩。”
吴其见唯一肯替他出头的兄弟,被阴阳怪气,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忍了,他让兄弟松开他,自己强忍着疼痛,挺直腰板走到顾云川面前,“没见过世面的小子,知不知道这是哪儿,这是柳镇,我吴家,在柳镇就是规矩,觉得我不受家里重视,敢羞辱我,那你真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