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上吏,军侯正在议事!”
“老夫知道他在议事,事关此地数千将卒秦人生死!军侯也不能一言而决!”
“让两位进来!”
军侯出言喝止士卒的阻拦。
都水长拱了拱手,“老夫不愿抛弃众多匠人独活,多年相处,有感情了。不就是几万越兵,老夫也可手持长矛上阵斩敌!以一敌二也可将这些人斩尽!”
“军侯,我俩商议了一番,也告诉了各什匠首,如此死地唯有一战!”
看着两个老者如此神情,几个部将都是一脸敬佩。
“两位莫要轻易言死!我等虽被困在此地,但未必没有生机。
越人不耐苦战,此次北上袭击,应不是为了决战而来。
不出十日,必将退去!”
“军侯所言,这些人是为何北上?”
都水长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
“此前将军手下水蛭奉命南下,探得了新越王的所在,虽然顺利返回,但也打草惊蛇。
这次越人北上,应是认为秦将有大军南下,才北上接敌!”
一时间帐中安静了片刻。
“这些越人却是猜错了。”
众人皆都漠然。
“如今北面不知被袭击了多少处烽燧。以将军性格,定然会坚守不出。
越人探得虚实之后,也必会撤军,如此我军只需坚守,等待他们撤去。”
监御史禄豪迈道:“咱们这些人合起来也有到三千人,此地四面有水,足可御敌!”
“所以,我想让工匠和役夫加入士卒之中,以老卒带新卒,伐南山之竹,与敌在江上周旋。”
“真乃妙策!”
……
严关下了雨。
这已经是冬季里的第二场雨了。
赵佗站在关口之上,看着来往船只从灵渠上掠过。
陛下给这处渠定了名字。
原本叫的零渠,变成了灵渠。
似乎是有着某种特别的意义。
他思绪发散着,神情陡然间有些凝重。
他看到南方的天际有一道烟雾升腾而起。
“取望远镜来!”
很快,身边部将取来了望远镜。
原本在雨幕中升腾的烟雾,顿时清晰了起来。
“是烽烟!”
他心中一惊,便看到不远处的渠上,有一艘快船飞速而来。
划桨的十几个健壮士卒,靠岸之后,便又一人直接跳上了岸。
赵佗连忙走下了关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