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王品尝着桌前的酒酿,色如鲜血的酒酿让他嘴角多了些鲜艳之色,在昏黄的灯烛映衬下,显得有些神秘色彩。
“匈奴人不会屈服!单于更不会屈服!我的父亲一定不会接受他的邀请!”
冒顿眼神中露出凶狠的光芒。
“我说过秦人不会轻易北上,他们内部的争斗比月氏与匈奴的争斗更加剧烈。
这个刚刚捏合在一起的疆域,是最脆弱的,就像初春的花朵,看似艳丽,只要轻轻一碰,便会散落一地。”
“可是他们的皇帝是个能够沟通天神的人,那详细的舆图可是已经将月氏所有的山川河流与草场都看透了。”
“王,那些千差万别的图纸您也会相信,不过是秦皇派人潜入月氏偷偷绘制的罢了。”
月氏王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心中仍旧还未做出决定。
冒顿所说的他都清楚,也十分认可。
东方那片广袤的土地,才刚刚成为一体并不太久。
他只晓得消息可能会更多。
秦人的皇帝每年都会沿着自己的国土巡游一番,看看是谁在反对他的统治。
这是月氏王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那得多累啊。
相比四处逛荡,他更喜欢在自己的王宫内抚摸绸缎品尝美酒。
西方传来的葡萄酿,东方传来的米酒,草原的马奶酒,雪原的酥油茶。
他都喝得惯。
“你说的这些,有可能是真实的。
但让月氏与匈奴结盟,本王一个人说了不算。你也清楚,作为质子,你代表不了匈奴。
我希望月氏与匈奴的结盟,可以有一个更加牢固的基础。”
月氏王放下手中的玻璃杯。
“匈奴单于应该派一个正式的使团过来。”
冒顿微微一笑,“王不日便能达成所愿。”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肯定不会会见秦皇,那个只会龟缩退让的人,怎么可能主动出击。
他相信自己的那封信肯定会让匈奴的上层动摇。
秦皇太不懂守密了。
那些能够让草原多出诸多商货的法子,怎么就这样明白地昭告天下。
让他与月氏的筹码多了不少。
匈奴妇人的双手,可比月氏女人更加适合作工。
所以最近流传出来的毛毯,已经让月氏人喜爱上了。
相比于丝绸,毛毯在这昼夜冷暖不同的地方,更加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