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更难受,还是北境好,没有闷热的天气,就算是盛夏都是凉爽的!”
人群中议论着回到故土后的打算。
“都别嚷了,陛下会有安排。你们呢,野了三年也该收收心!”
七什什长说出了现实。
近三年的野外放飞,似乎让他们忘记了在强大权力面前的感觉。
“七什长,你说陛下见到咱们这样子,能不可怜可怜?让咱们归乡看看。”
……
如此说起来,众人便都对自己的未来担忧了起来。
漫长的路程终究是迎来了结局,但是这不完美的结果,会换来什么奖赏呢?
“你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轰隆隆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海狼脸上带上了狂喜的表情。
“黑……黑水!黑水凌汛的声音!”
荒野中的欢呼惊起一片鸟群。
等他们拖着所有行装来到长河边时便难以抑制情感的宣泄。
大吼者有之,狂笑者有之,痛哭者有之。
几个什长站在裹挟着冰块东去的河水愣愣发呆。
“这……咱们怎么过?”
先前搭建的木桥已经被冲毁,只留下残迹。
“看那边!”
对岸,一道黑旗骤然树立。
上面金色的篆字从来没有像现在一般激动人心。
……
蓟县水泥工室的奠基典礼十分隆重。
由大秦的陛下亲自动手,让很多人意识到这一幕的意义必然重大。
一场宴席过后,秦始皇喝的有点高。
“陛下有些放浪形骸了。”
“朕难得高兴一次,你还要管?”
“臣不敢。”
自从在邯郸故居待了三日,这位陛下的脸上便多了些笑容,行为也愈发没了之前的约束感觉,倒是随和不少。
蒙毅将秦始皇抬到榻边,给他送上一碗醒酒汤。
秦始皇却很高兴,饮了完了碗中汤后,便让蒙毅拿来纸张。
他打算给新立的水泥工室题个名字。
有些地方在其存在后便有了无可替代的唯一性。
那是地理上的优势,这是时光无法改变的。
蓟县是处要地。
这里不容有失。
“陛下,琅琊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