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起于诸乡留存下来的富户都要记录在案,这些人不得为吏。”
“陛下是说这群人中有助盗之人。”
王绾想到了一种可能,便将秦始皇的担忧说了出来。
“这件事颇为蹊跷,以蕲县县令,及那死士所言,此事为黄石公谋划。
其目的便是激化黔首与秦吏矛盾,而且借着盗匪之势,将心属秦的富户皆都掳掠屠杀。
这些留下来的人,或多或少,都难逃通敌之事。”
“若真是如此,那蕲县之人或已尽属盗贼!”
屠睢脸上便有了杀伐之意。
“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可缓,当以雷霆之势,肃清这些人。
否则,蕲县那些罪吏本难以治理。”
李斯依旧觉得不能就这么放了这些人。
助盗之人,当以同罪论处。
秦始皇心想,朕正想找个地方,培育一批叛贼呢,这么好的机会不能让李斯搅了。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朕之心意诸卿皆知,若在行酷法,民心岂能在秦?”
李斯还想再说什么,秦始皇已经摆手了。
只能涨红了脸,看向冯劫,那意思朝会之后,找个店咱们再论一论。
冯劫眼神中却有其他的意思,让李斯有些不解。
只是见其他人没有应和自己的,便不了了之。
若人有小伤,当以药敷之,数日便可结痂。
但是这伤已经溃烂,再以药敷根本无法治愈,反而会加重伤势。
如今殿中人所议都是以药敷之法,治疗溃烂之伤。
多少有些庸医的趋势。
秦始皇长出了口气,然后道:“明年再巡东方,诸卿准备一下吧。
绾卿拟个名单,此次可能要多待一些时间。”
在咸阳待了两年,这位陛下又要东巡了。
这次的目的仍旧很明确,便是要将授田之令做到实处。
在众人退去前,秦始皇叫住了屠睢:“卿去找一下上林学宫大祭酒,他念叨你很久了,这次来国都,便住几日在走。”
“那老匹夫又不是走不动道,还让老夫去拜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