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骤然间爆发的杀意冲击着周边众人。
一旁的郡尉立即护着殷通撤离战场。
扶苏盯着战场,眼神坚定。
一场绞杀,突然而起,突然而落。
饶是经过战场的殷通和郡尉,都被这近百人的黑衣之人震撼。
没有丝毫的拖延,抬手之间便是人头滚落。
几十个乌程县令护卫都没有怎么挣扎,就被这些人利落围杀干净。
拄着铁剑跪在华丽马车的护卫此时全身已经满是鲜血,他看向围拢在马车前的这些人,眼神中不是恐惧,不是震撼,而是疑惑。
这些人的刀,好快!
那在车上叫嚣的年轻人此时已经龟缩在了马车之内,浑身颤抖。
扶苏御马向前,马蹄声踏过遍布周边的血水。
哒哒作响。
身上朴素衣袍在血腥间缓缓摆动,此人眼眸间满是冰寒。
殷通看着这人,眼睛猛然瞪大。
他知道自己为何看着这人眉眼熟悉了。
那是在国都,他被任命郡守之时端坐上方之人。
他神情恍惚,却听到那人冷冷出言。
“会稽假郡守,可以捕人了!”
……
乌程县府之内,正在布置家宴。
乌程县令面带笑意,看着管家布置现场。
过几日便是六十大寿,他邀请了周边诸县氏族勋贵,还特地让自己的幼子去请郡守。
自己四十岁才得这么个独子,平时疼爱非常,特地训练了一群护卫,保护他的安全。
乌程是他的家乡,本属大楚旧地,但秦国一统之后,这里便换了模样。
自己因为学识还算可以,便被秦皇相招,成为博士。
但是琅琊议事,他被安排了官职,本来不在会稽。
在他的一番运作之下,央求之下,右丞相便给他换了到了故乡。
本来就是此地大族,如今成为一县之主,政律出自一人,他管理起来得心应手。
没有束缚的感觉,权力这东西,容易让人着迷。
乡里之间的哀怨,自然被溜须拍马之人阻挡在外了。
“县令!县令!”
“何事惊慌!”
一个仆人从门外跑来,气喘吁吁的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