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老子这一身皮囊便宜了那吕氏小娘子了。”
他刚要起身,便看到门外进来几人,为首的正是以往高高在上的沛县县令。
淳于越皱着眉毛,四处看了一眼,最终定格在了刘邦身上,原本阴沉的脸顿时笑开了花。
“哦!刘季兄!”
刘邦嘴角一翘,这也是个人物,平时对他的都是爱搭不理的表情,如今可好了。
都称兄长了,看来遇到的麻烦事可不小啊。
“县令!您如此称呼季,实在不妥啊!”
这不把我叫老了不是!
“唉,越坐镇沛县已近半载,多亏季兄奔波往来,联络乡里,才使得沛县太平无事,黔首安宁耕作,正不知如何感谢!”
刘邦连忙为这位有事登门的县令擦了擦坐席。
“老板娘,来两壶好酒!”
老板娘眼尖,早就看到了一身常服的淳于越,立即扭着屁股提着两壶酒走了过来。
“哎呀!县令竟光临小店,刘季!你这老小子,脸面很大啊!”
看着一个劲往淳于越那里蹭的老板娘,刘邦暗自发笑。
一本正经的县令还有这种窘态,实在是难得一见。
淳于越对老板娘的热情有些过敏,冲着身边的仆从使了个眼神。
身后两人立即将老板娘隔开,一人接过酒水,放到了桌上。
没有得逞的老板娘脸色一冷,“酒水百钱,刘季,你的账可是半年没结了!”
“无妨,季兄所余账目,由本县令来付清!”
一人得令,将钱袋扔到了前台之上。
刘邦眉头一皱,脸上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
“哎呀,县令!您这是羞煞季了!”
如此说着,他却没有拦着,对于这位富甲一方的县令,他也无需拦阻。
几百钱而已,相信他不会在意。
“今日休沐,终于能与季兄共饮!为了沛县安宁,满饮此杯!”
淳于越能够如此礼贤下士,完全是因为那报纸所言之事。
之前对于咸阳来的各种农具,他没有丝毫的在意,如今却受制于此。
萧、曹两氏肯定会拿这件事向他施压,淳于氏占据沛县良田之事,很可能功亏一篑。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两氏之人有心,将这件事捅了上去,自己这县令官职,可就不保了。
虽然执政一地,但是这片土地终究还是大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