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开慢点。”
老陆应下后,上了驾驶座。
车开出去老远,还能从后视镜中看见高宴站在原地。
高宴双手插兜,目送他们离开。
他不是没想过开车跟在老陆后面,温沅醉了,不管对方是不是她多年信任的司机,他都不放心。
可是,今天温小川心情不好,他为了温沅已经耽误了很久,这时候必须要回家陪小川。
捷豹在月色中驶进海边别墅。
屋里灯都亮着,从院子里可以看见高聿和温小川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高宴推开门,一大一小两人同时回头看他。
电视里放着搞笑的动画片,可两人脸色都不好。
温小川恹恹地叫了声:“爸爸。”
高宴来到他身边,把他抱在腿上。
“小川,吃过饭了吗?”
“吃了。”
不过只吃了平时不到一半的量,他心里堵堵的,吃不下。
管家爷爷和小叔都没责怪他浪费食物,反而小心翼翼地逗他开心。
小川年纪小,但他能看出大人的心思。
高宴于心有愧,他摸了摸小川的头:“真乖。”
陪着温小川玩了会儿,高宴带他去洗澡睡觉。
温小川下午哭狠了,脑袋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高宴帮他轻轻关上门,下楼去找高聿。
刚才进门时,他就察觉到高聿心情不好,因为高聿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
高宴从冰箱拿出一瓶酒,拎着两个杯子来到沙发前。
“要不要喝点?”
“嗯。”
高纯度白兰地,进口很辣,高聿似乎毫无知觉,一杯直接下肚。
“喝慢点。”
高宴的提醒没有任何效果,在高聿连续三杯下肚后,他摁住了高聿的手。
“阿聿,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眼睛又看不见了?”
一片沉默。
高聿手肘撑在膝盖上,垂着头,下颌绷成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