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见到已经有几人拿着棍棒悄悄过来,他挺起腰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景佑心中一慌,实在是没想到这么大的赌坊竟然会赖账,还使出这种招数。
是他大意了,看来这间赌坊背后一定有人,绝不是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
他急中生智,装作没有看到那几人的小动作,走到严辉身边,随口道,“严兄,你昨日不是派人去告诉刺史大人,今日要去刺史府找他么?咱们什么时候去?”
严辉立即反应过来,从怀里拿出忠勇侯世子的信物,也就是那块玉佩,在手里把玩着,“我昨日派人去传话,说的是让他来见爷,爷还得亲自去见他不成?”
那人见到严辉拿出玉佩,瞳孔一缩,右手置于身后,四指并拢,悄悄往后摆了摆。
那几人明白他的意思,又拿着棍棒下去了。
“不过既然爷已经中举,过几日还是在鹿鸣宴上再去见他吧!哎,只能让我爹派来接我的人多等几日了。还以为今日落榜就能跟他们回去呢!”严辉拿着玉佩,继续把玩着。
“也好,鹿鸣宴上有严兄相伴,我也不孤单。”林景佑接了一句。
严辉摆摆手,不耐烦道,“都好一会儿了,还没把钱取来吗?爷还赶着回去喝酒呢!不行的话,我下午让我家下人来取。我家下人多,一个接一个等,可以等上几个月!”
老板惊疑不定,最终还是赔笑道,“取来了取来了,两位稍等。”
说完,老板进去,亲自拿了银票出来,递给严辉,“您一共押了一千六百两,赔率十二,这一共是一万九千二百两,您数数。”
严辉还真坐在那里,不急不缓,一张一张数了起来。最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是一万九千二百两。那我们就先走了,下次再来。”
说完,林景佑和严辉二人大摇大摆走出赌坊。
刚出赌坊走了不远,严辉拍着胸脯道,“刚刚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景佑兄你反应快,不然我们两今日小命可能就要交代在那了。”
“不,此事是我思虑不周。原以为我们少押些钱,他们输得起,不会找我们麻烦。谁知他们竟然如此嚣张,看来背后一定有人。”林景佑也有些惊魂未定。
“哼,太嚣张了,要不是小爷我孤身一人,我一定查出幕后指使,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严辉气愤道。
而林景佑思考的则更多。
福州城最大的官员就是知府和刺史,两人同为四品官员。
既然能在福州城内把赌坊做到这么大,且如此嚣张,恐怕这赌坊必定和他们俩其中一人有关,甚至有可能和两人都有关系。
“算了,这赌坊背后的人不简单。我们今日去赌坊一事,恐怕今日就会传到背后之人耳中,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要小心。”
“景佑兄别担心,我刚刚说的也不完全是假的。我祖父写信说已经派人来接我了,估计今日晚些时候就能到。我猜我祖父那个老狐狸一定是算计好时间,特地让他们来看我乡试结果的。”
“嗯,那就好。”林景佑应了一声。
严辉指着前面官差的队伍道,“景佑兄你快看,那就是去报喜的官差吧!走走走,咱快回客栈,一会儿他们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