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任沅:“我再看看。”那棵大的怎么也有点眼熟。
白清语:“你不是看过了。”
贺任沅简直被油盐不进的保姆气昏了头。
一张照片让贺任沅失眠了。
贺任沅灌了一口凉茶,不确定失眠因素是照片,还是白清语。
怎么琢磨着更像是后者?
贺任沅干脆起床,去书房,摊开这些天一直空白的日程记录,拿起笔。
“罄竹难书。”
夜深人静,楼上的动静就变得清晰。
白清语还没睡?
心念电转,贺任沅离开书房,悄悄上楼。他说不好自己想干什么,但白清语有事情瞒着他毋庸置疑。
他当律师时,当事人有没有说真话,有没有藏着部分事实,他一眼就看出来。
白清语无疑是个不配合的当事人。
楼上。
白清语明天早上就要离开,半夜还在悄悄收拾,他想把三楼恢复原样,免得贺任沅吹毛求疵。
三楼是白小茶的活动范围,其他房间多多少少有点活动痕迹,比如刘姐和萌萌她们上来时,白小茶在哪,就随机刷新投喂地点。
别的卧室也有白小茶掉的面包屑。
“宝宝,你在客厅,不能进来。”
白清语在拖地,白小茶如果进来,地上就会留下吧嗒吧嗒的一排小脚印,一看就属于人类幼崽。
“好噢,爸爸。”白小茶坐在客厅地板上,掰着面包吃。
管家爷爷今天给了好多好多面包,吃完就变成大宝宝。
贺任沅上楼时,就看见了完全不可能出现的一幕——有个小崽子在他家吃面包。
过于荒诞,贺任沅甚至怀疑自己在梦游。
他掐了自己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天上掉下来的?
白小茶正幸福吃着面包,感觉到背后有人,转头一看——
老板叔叔?
嗷?躲猫猫被猫老板抓到了?
一大一小对视着,双方都很懵逼,静止画面长达六十秒。
贺任沅尽量友善地问:“小朋友,你是——”
白小茶:“老板叔叔——”
电光石火之间,白清语冲出来把白小茶抱进屋里,关上门了才出来。
“对不起,我有一个孩子。”
“你结过婚了?”贺任沅声音僵硬,凭着律师的本能抓重点反问。
白清语:“……嗯。”
贺任沅定在原地,一股难言背叛的情绪压不住地冒上来,他怀疑天花板漏了都没怀疑是白清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