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手指蜷缩,手臂颓然垂落,盯着沈玄度的眼睛道:“我故意的。”
沈玄度困惑不解,随后又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迎着他的目光道:“好,我听着,你说。”
李初做出个请她坐到茶台的手势,率先缓步过去。两人面对而坐,李初给她倒好茶,抬眼对视道:“那个女人是香阁的歌伎,是甘霖派来试探我是否真的身体残缺之人。”
这是沈玄度没想到的,看来甘霖并不相信他们两人闹翻的事。
“这不是她第一次试探,前面被我用了些手段,甘霖也信了五分。”李初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沈玄度,似乎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这次不知为何她又起了疑心,今夜被她的人拉去香阁喝酒,这个歌伎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我假意借着看上这个歌伎为由头,将人带了回来。之后的事如何,我并不太清楚。”
沈玄度听到他被下了药不由有些担忧,方才他脸色确实不好,这会儿看起来正常许多。于是问:“什么叫你不太清楚?”
李初眼眸紧缩,错开视线道:“回到房中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记得了……”
空气凝固了一般安静下来,沈玄度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以及李初在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香味后退的样子,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愤怒。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李初没有回答,沈玄度面色灰暗起来,她坐直了身体,握着茶杯的手掌收拢,咔嚓一声,杯子碎裂,碎片扎进手掌,鲜血滴滴答答落到茶台上。
李初显而易见的慌张了,站起身叫董涞拿药箱。董涞看到沈玄度手掌上的伤口,焦急问:“要不要去叫壶翁古过来一趟。”
“你出去!”沈玄度冷硬道。
董涞看了李初一眼,见李初微微点了头忙退出书房。
李初捧着沈玄度的手掌小心清理着伤口里的碎片,时不时的看一眼是都弄疼了她。而沈玄度别说喊疼,就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的看着李初。
“你什么意思?”
李初顿住手,看向沈玄度,只见她眼睛赤红,抿紧的唇线带着一丝委屈。
李初垂头,抖着手给她裹好伤口。再抬头时,模样竟比沈玄度还委屈。沈玄度猛地打了个激灵,他身边有暗卫在,既然要杀人,又让她看到,怎么可能会将人带上床!
李初故意说不记得回到房中发生了何事,是因为……
“你根本就不信我。”李初垂下眼睛不再看她。
沈玄度抱臂在胸前,站起身在屋内开始踱步,心中梳理着方才的事情。
话说到这儿,很明显似乎是她错了。李初一直介意她不信他,如今不管是不是他刻意为之,她沈玄度都表达出了对他不信任的态度。
“暗卫这件事我不想瞒你,明知道你来了,还故意让暗卫现身杀人。除了断刃在你身边,我还安排了其他人跟着,但并不是时时刻刻,只有在我觉得不安的时候才会让他们紧跟一段时间。”李初依旧垂着眼不看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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