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纪家,她可不止有一个哥哥。
他?曾经也亲眼目睹,纪灌云哄着让她喊哥哥的画面,她很听话,当?时也喊了。
那声?哥哥,唤得轻柔绵软,跟唤他?哥哥时,没?什么区别。
脸颊被酒意染得通红,钟栖月抿着艳红的唇,颤着声?说?:“是哥哥,纪……”
话未说?话,走道最?里面那间卧室,忽然传来了开门的声响。
钟蕊房间开门的声?音,钟栖月比谁都?清楚。
那道声?响像是一种催命符似的,对她而言,极其恐惧。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把面前的男人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卧室内没?有点灯,只有两具相贴在一起的身躯的黏湿热气,以及她胸口狂乱的心跳声?。
钟蕊的脚步声?,果然在她房间门口停下。
下一秒,钟蕊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月月,你回来了?”
“怎么回这么晚?今晚的聚会妈妈不是让你十点回家吗?回来了怎么房间的灯不点开?”
里面半天没?有回应,钟蕊敲了敲门:“月月。”
几秒后钟蕊才听到一道,轻缓,带着些许不正常的声?音从厚重的门板传了出来。
“妈,我刚回来,打算休息了。”
“急什么?正好妈妈现在也睡不着,正好关于你今后的发展,妈妈想跟你好好谈一谈。”
隔着一扇门。
钟栖月浑身紧绷靠在门板上,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纪冽危的手?臂,压低声?音说?:“对不起,哥哥,你先暂时别出去好不好,我不能让我妈看到我这幅样子。”
她穿了一身如?此暴露的裙子,这样的打扮,要是被钟蕊看到了,一定会生气惩罚她。
她不知?道自己会迎接什么,但她实在太害怕钟蕊了,这种害怕已经根深蒂固,是融入进血液里的恐惧。
面前的男人没?有回答,他?濡湿的呼吸落在她的面颊上,钟栖月抬眸看过去,那瞬间,像是看到他?漆黑的眸子里,有一张能吸她进去的无底黑洞般。
“哥?”
纪冽危低声?问:“你还没?回答,我是你哪个哥哥。”
他?竟然还记挂着这个问题。
钟栖月动了动唇瓣,此时门外的钟蕊还在喊她的小名,她慌得不行。
隔着一扇门,外面是她多年来想摆脱的压抑与束缚,而面前的男人,是她从十几岁时便一直妄想得到的存在。
许是酒意的驱使,又或许是她在这种极致拉扯的氛围下,那份想要突破牢笼的勇气,还是战胜了她对钟蕊的恐惧。
她鼓起勇气掂起脚尖,将自己的唇落在纪冽危的唇角,羞红了一张脸说?:“是纪冽危,我心中?唯一的哥哥,也是我喜欢的哥哥。”
当?时,她根本没?有考虑过任何后果,只是凭着本心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