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淑仪吓得跌坐在地,声音也变得颤抖:“你,你说什么?”
“你耳朵聋了?”池浅浅心烦意乱,这些日子脑子里一门心思想着如何让池沅吃亏,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温淑仪六神无主了,“怎么会这样啊?天呐!怎么会这样啊!”
池浅浅皱着眉叫道:“闭嘴!吵死了!你除了会鬼喊鬼叫的还会干嘛!我哪知道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去?!”
“不是啊,浅浅……”温淑仪慌张极了,“你,你怎么没有避,避孕啊!”
池浅浅扯了扯嘴角:“这几个月过得太混乱了,我一开始是有的,但是谁能想到顾大邦他就是个畜生,他侵犯我根本没有固定的时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再后来又闹出顾盼娣的事情来,我又整天想着怎么再次搭上顾怡可去报复池沅,或许是哪一次忘记了,就有了吧。”
温淑仪左右踱步,紧张道:“这不行啊!这孩子不可以生啊!你们!哎!你们!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坚决不可以要的!”
“你以为我想要?”池浅浅无语,“我脑子被雷劈了想要?”
温淑仪有点局促,但还是凑近她,小声问:“浅浅,这孩子有可能是别人的吗?”
“啪!”
池浅浅忍无可忍,一个耳光甩在温淑仪脸上:“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这么随便?!”
温淑仪怎么也想不到会被自己的女儿甩一个巴掌,她捂着脸冷笑道:“你出息了,居然敢打我了!”
“打你就打你,还要看日子?”池浅浅心烦意乱,实在不想多跟她纠缠,“你自己讲话不分青红皂白,属实让我恶心。”
温淑仪鄙夷道:“你说我随便?是,我随便,我不随便你有二十多年锦衣玉食的生活?估计你早就像顾盼娣那样,不知道怎么就被莫名其妙地打死了!”
“打死也好!”池浅浅气急,“打死也比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好!我早就想死了!这种不人不鬼的日子过了有什么意思?!我现在就先杀了你!再自杀!”
“你跟我蛮狠没用!”温淑仪挺直了腰杆,“你也别老是指桑骂槐说别人,你跟我有什么区别?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污浊事情啊?当初跟那个什么时天赐勾搭,你们勾搭在一起的时候,你不还跟那个基金会的老谢扯不清?”
池浅浅盯着温淑仪,只觉得眼前的女人分外陌生,明明是她的亲生母亲,却因为她说了让她不开心的话,就发过来咬她一口,追着她的陈年旧事喋喋不休。
温淑仪见池浅浅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觉得池浅浅又一次被她拿捏住了,于是又开口道:“还有那个什么律师?说是帮我和你爸打官司的,你以为我没看到他看你的那个眼神?你敢说你们俩什么事都没有?”
池浅浅“噗嗤”一笑:“真有你的,温淑仪,我说你一句,你有我这么多把柄等着反驳我。”
温淑仪双手抱胸:“我做过的事,我从来不隐瞒,除了你是顾祥亲女儿这件事,也是为了你在池震面前能站得住脚跟才不开口。你呢,你做的这些腌渍事,不都是为了自己,有几件是为了我为了你爸?我这么多年有钱都给你花、养着你,你贪了这么多钱又有多少给我和你爸花了?”
温淑仪心里似乎埋了太多的委屈,她今天一股脑儿都彻底彻底地释放了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池震好歹养了你二十多年吧,你都能狠心把他送进去坐牢,那时候你还以为他是你亲爸呢,你不也忍得下心,我不过对你来说还有些利用价值罢了,要是没有了,早晚也是被你扔掉的。”
池浅浅起身,强忍着又一次想呕吐的感觉,冲向了温淑仪:“我打死你!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