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快!”
挂断电话,顾怡可便命令司机加速,虽然顾父在电话里没有说到底出什么事了,但听他的语气显然是大事。
时燃轻飘飘却充斥着威胁的话再一次在她脑海中回荡,顾怡可的眼皮跳得飞起,她一刻不敢怠慢,直到踏进顾家大门,一路上悬着的那颗心,终究是死了,到底是出事了。
顾父和顾母坐在沙发上,脸色都很不好看,见到顾怡可回来,这才起身。
“怎么了?”顾怡可问道。
顾父不安:“出事了。”
“都怪你家那老太太!”顾母见女儿回来了,再也绷不住哭起来,“当年要不是她做事做太绝,怎么会有今天的事?!”
顾父也憋不住火了:“怪我妈做什么?那种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能不缺吃喝地让他长大,还给钱他做点小生意,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真是个白眼狼!”
“还不是你妈给得太少了!顾家那么大产业,随便给个分公司让他管管都不至于这样!现在好了!大伙儿都要完蛋!”
顾怡可不解:“到底怎么了?小叔怎么了?”
顾父刚想说话,电梯在一层打开,顾老爷子沙哑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谁都不怪,怪我。”
“爷爷!”顾怡可小跑着过去扶顾老爷子,她刚从外省出差回来,就去见了时燃,可不过才三四天没见,顾老爷子竟然像突然间老了十来岁,佝偻着背,头发也白了不少。
顾怡可心疼地问道:“爷爷,小叔他到底怎么了?您这又是怎么了?”
顾老爷子在顾怡可的搀扶下,缓缓坐于沙发上,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小可,我觉得顾铠这么多年,一直挺老实本分的,没想到他心里头惦记的还挺多。”
“当年你奶奶就说,这孩子的妈妈不是善茬,儿像娘,顾铠肯定也不是个好对付的,所以千万不能让他有出头的机会。但我们也没有打压过他啊,他也是无忧无虑地长大的,我们也给他钱做些小生意,可谁想到,他的野心竟然这么大,他要的不是顾家的钱,要的是整个顾家的权啊!”
“要权?”顾怡可更不解了。
顾老爷子点头:“真没想到他的城府这么深,这么多年,也难为他一直在伪装。”
“爷爷。”顾怡可听得云里雾里,“顾家这么大一个家族,难不成还会怕一个一直养在外头的小叔?”
顾父神色哀怨:“是我们疏忽了,我们大意了啊,他从半年前起就开始高价收买集团的散股,现在已经持有10%的股份了。”
“10%?”顾怡可大为震惊,“还是高价收买?他哪来那么多钱?!”
顾老爷子叹气:“我调查过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炒股,上一次M国降息,他更是大赚了一笔,他手头上的流动资金真真不算少。”
顾怡可追问:“联系过小叔了吗?他怎么说?或许他只是觉得自己也算顾家的一份子,靠自己本事买一些股份也是正常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顾母眉头深锁,“你那个小叔已经主动和我们联系了,他要当顾氏的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