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您还好吗?我去给您冲一杯醒酒茶。”
“哎哎哎,少奶奶,少爷睡了,您轻点……”
带着些许沉重而又凌乱的脚步声,果然到了卧室外头停下了,似乎是在外头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建设,卧室门才被轻轻地推开。
时燃躺在床上没有动静,更没有出声,只是闭上了眼睛。
池沅甩掉了拖鞋,光着脚踩在又厚又软的地毯上,卧室里连个小夜灯都没有开,窗帘紧闭,他睡觉是这样的,不能有一点声音和光线。
她知道时燃没睡着,即便是睡着了,她打开门的时候也已经将他吵醒了,但他没有出声,她也知道他还在生她的气,索性装作不知道他醒着,蹑手蹑脚地往淋浴间去了。
她没有开灯,洋洋洒洒的水声从里头传出来,好似一面小鼓敲打着时燃的心。
那种酸楚感又从心脏开始席卷全身,他躺在床上好似无形中有千万只蚂蚁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干脆掀开被子起身,也走进了淋浴间。
池沅只觉得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接着便被他搂在怀中。
“穿着衣服洗澡这种事,也只有我老婆能干得出来。”时燃再不多话,试图协助醉酒的她完成正常洗浴流程。
许是借着酒精的作用,她猛得转过身,环抱着他,踮起脚尖,在黑暗中一击即中他的软糯的嘴唇,带着酒精味儿的,热烈的、霸道的、不容拒绝的吻。
他轻叹气,似是拿她的任性没有办法,只能任凭她主动摆布着自己,直到二人都被淋得个透彻,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
“累了?”时燃哑着声,付下身子在她耳边问道。
“你会过敏吗?”池沅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我喝了酒,还不少。”
时燃将她湿漉漉的头发往后别了别:“进来前,我吃了氟雷他定。”
“噗嗤。”池沅被他逗笑。
时燃脱掉湿透的睡衣:“你先洗吧,淋湿的衣服脱给我,我拿出去,再给你拿套干净的来。”
池沅乖乖把湿透的毛衣裙褪了下来,还冒出一句:“好重。”
时燃朝她伸出手,她突然心生挑逗的念头,假意将衣服递给他,就在二人指尖触碰在一起的一瞬间,她用力将他再次拉进了淋浴间。
她像一个粘人的小宠物,勾住时燃的脖子不愿放开,他也任凭她带着酒劲儿的折腾和胡闹,配合着她。
只是在她愈发放肆的时候,他停住了,声音沙哑地抵在她的额间:“过几天,你不方便。”
池沅的声音又软又绵:“我帮你。”
时燃怔住,池沅的主动让他头皮发麻,如果是今天之前,他一定愿意配合她所有突发奇想的乐趣,但她现在的行为,太刻意了。
他想推开她,却为时已晚,喝了酒的她胆子变得更大,在他所有禁忌和敏感点上疯狂蹦跶,还……乐此不疲。
时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手拿起毛巾架上的白净浴巾,将湿漉漉且手忙脚乱的她包裹起来,轻轻打横抱起,走出了淋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