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放回床铺上后,谢迁看着自己身下,布料间凹凸不平的一块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再洗个冷水澡的好。
走时却被人伸手扼住了手腕,房间里的灯光很亮,落在苏鹤眼里,竟是清明的可怕。
苏鹤除了两侧脸颊微微泛红加上全身萦满酒气外,完全看不出一点酒精侵蚀理智的表现。
“为什么要走?”
谢迁这时百分百确认苏鹤醉了,醉的彻底。
清醒时苏鹤可没有这样的黏人程度。
谢迁一根根将他的手指掰了下去。
他说:“乖,哥哥一会儿就回来陪你。”
掰手指的过程很轻松,没费多大气力,仿佛有人在故意放水。
但他洗的有点早了,因为他还需要帮一个醉鬼洗漱,苏鹤自一开始的纠缠后,后续一直很乖巧的迎合着谢迁的各种举动。
花洒上的水流顺着发梢滴在雪白胸膛,浴室镜子里映出一张冷峻,面无表情的脸。
这张脸无论怎么看,都很难与“乖巧”这俩字搭上边。
但苏鹤确确实实做到了。
在帮人洗完后,谢迁又去了一趟洗澡间。
冷水冲了两遍后,第二天醒来时成功把自己作成了低烧。
谢迁朦胧着双眼,捏紧眉心,头脑还是刺痛的很。
起身坐了一半,苏鹤一杯温水已经递了过来,还拿了两片退烧药。
“喝了。”
谢迁迷迷糊糊的喝完,又迷迷糊糊的躺了回去。
闭眼没两秒,他就跟个弹簧似的,弹坐而起。
昨晚的事历历在目,谢迁事后清晨,竟扭捏了一下。
他闭了闭眼,脑内画面切到唇齿相依的情形后,已经不敢再往下细想了。
指尖往旁边探去时,还是一片温热。
他想起来了,最后的画面里,他爬上床是抱着人睡的。
刚吃完药,滚烫的体温压迫着神经感官,他慢半拍的想。
那……苏鹤呢?
苏鹤叫了服务生前来送早餐,自己将外套穿上,从头到脚,扣的一丝不苟。
谢迁在朦胧视线里看到了苏鹤的身影,苏鹤穿戴整齐,葱白手指端了一杯热茶,站在门外,眼神平静的看着他。
“才五点,不多睡一会儿?”
梦境碎的彻底,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错觉一场。
无他,某人在事后表现的过于镇定了。
谢迁心里有些受伤,总感觉自己被亲亲媳妇给抛弃了。
不行,他是个坚强的男人,他需要看一下心灵鸡汤来安慰自己。
但不管怎样,亲到就是赚到,他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