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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你最近可能发生间接失忆症,将脑子里的知识点清了出去,但只要一点契机,再拿起来轻轻松松。”
苏鹤打断他的胡思乱想:“不,我过目不忘。”
确实过目不忘,这也是他为何会在村里坐稳少主地位的原因之一。
他能毫不费力的记住各式各样复杂的不同草药,别人好几年摸索才能学会的蛊术,苏鹤花费不了一星期时间就能摸通透。
那些位老家伙也不得不对他的才能俯首称臣,心服口服。
哪怕以后他们对苏鹤的所作所为诸多不满,但从未有人质疑过他的才能。
谢迁心里有关苏鹤身上的一点疑云已经完全烟消云散了。
俩人干劲十足用了半个晚上将初中的知识点摸索完五分之一了。
宿舍灯灭了,就打着台灯摸索着去看。
临近凌晨三点,苏鹤的眼睛还亮晶晶的:“你要不顺便将高中的一并讲了吧。”
谢迁困得上下眼皮子不停打架,有个精力旺盛的媳妇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但不管如何,苏鹤也确实算得上一个相当出色的学生,他不需要你磨平了嘴皮子反复去讲一些容易出错的知识点,他足够严谨,也能对你讲过的每一个题了然于心。
苏鹤求严谨的性子是形式所迫,毕竟他从小就跟一些毒蛇虫物打招呼,天天研究的玩意儿不是蛊就是毒,万一发生意外,那丢的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
早上闹钟响时,谢迁只感觉右胳膊酸酸沉沉的,稍微动了下,胳膊上的重物动了动,苏鹤拿起昨晚他跟谢迁睡前写到一半的习题册扔到谢迁脸上,嘴上不容置疑:“再动弄死你。”
谢迁哑然失笑,用剩余的左手拨了下苏鹤额间散落的碎发,心想:还挺凶。
谢迁眼里的柔光仿佛快要泄出来。
他们身上盖的被子不多,肩膀往上全都暴露在空气中,又是在下铺,如果可以,进门第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刚推门进来撞见这一景象的方幻下巴掉地上了,李冬叼在嘴上的包子被他突然的嘴巴一张,吧唧落上地面,还骨碌碌滚到了椅子腿边。
谢迁听见动静,看向他们竖了一根食指在嘴边,那是在示意他们安静的意思。
走廊台阶上,方幻伸手在已经呆愣的李冬身前晃了晃。
李冬僵硬转头:“你见谢哥对除苏哥以外的人有这么温柔体贴的瞬间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李冬对于苏鹤的印象完全改观,在他眼里,苏鹤跟谢迁的地位不相上下。
脑海中刚刚的画面一闪而过,一想到谢迁细心呵护的模样,李冬觉得……或许他应该把苏鹤往谢迁前面排一排。
方幻接受程度还好,他从袋子里拿出俩包子,一个塞在李冬手上,一个拿在手里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