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你几年前推出的衣裳册子大受欢迎,很多画避火图的画师跟风学了你的人物技法。将这些变形图板正回来。
现在很多妇人都爱买回去看,销量一上升,他们的画风就愈发正常了。都是你的功劳啊。”
姜雪蕙目瞪口呆,居然还有她的事情。那些人礼貌吗?他们都不给版权费。
她心里只庆幸没将谢危画进画册,不然避火图里看到他的话,她能气的饭都不吃了。
姜雪宁不知道姐姐心中百转千回的心思,道:“说真的,谢先生若非心思叵测,其他方面堪称范本啊。
父亲说他给你下的聘礼里头有一百万两白银,父亲劝他不用那么多,他坚持要给你。
聘礼单上加上其他珠宝首饰,地契屋契,他怕是家底都掏出大半给你了。”
姜雪蕙皱眉道:“我同他说一声,让他拿回去。简直胡闹,大事都没做完,处处要用钱呢。况且我不用花他的钱。”
姜雪宁说:“总归是他一番心意,你可别怼太直接了。我同父母亲见他对你真心实意,只会替你欢喜呢。”
姜雪蕙道:“他这样做,你同张遮会不会介怀。”
姜雪宁道:“遮郎素来淡泊名利,他只会担心我介怀。可我啥富贵没见过,那些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我就图他这个人,其他的我自已能赚回来。不管将来如何,我们都过好自已的小日子就好了。”
姜雪蕙放心了。人若少了处处比较和贪念野心,就会少些烦恼和焦虑。
姜雪宁经历了前世,看事和人反倒通透许多。何况不管她怎么变,她都是犀利妹,那个真诚善良的女孩子。
谢危坐在姜雪蕙的书房等她。两人在新宅卿卿我我,情意绵绵了一阵,将点心都吃完才回姜府。
他们回来的早,姜府的晚膳还没开始。姜雪蕙被叫去打理嫁妆,他便留在她的书房等她。
谢危看见她的书房空了大半,他心里有些不得劲。
姜雪蕙说了她书房没书,让他去藏书阁或外院的书房等着。
可他现在恨不得时时刻刻同她黏在一起。也怕去了外院被姜伯游抓去下棋,便待在她书房等着。
谢危望见原本用来作画的长书桌上,放了一叠裁剪好的布料,另一叠是缝制好的亵衣亵裤。
谢危上前拿起来一看,便知是给他缝制的尺寸,他心里又高兴起来。
书桌上搁着一个半开的锦盒,旁边的碟子上放着一堆五彩丝线与锦盒里的绳子相连。
谢危打开锦盒,里头正是他先前佩戴的弥勒佛。加上他送给姜雪蕙的那只,组成一对放在盒里头。
现在两只都打上了玄色为主的五彩带亮金亮银丝线的项链绳,各自打了一小半,还没有编织好。
谢危很是惊喜,姜雪蕙一贯手巧,她说要重新拿来编绳不是唬他,她真是在用心编织这绳子。
端午节有系五彩绳的习俗,寓意着祈福纳吉,辟邪去灾,祛病延年。
她大概是想等到端午节赠弥勒佛给他,讨个好意头。
谢危从前孑然一身,连新年都不甚在意。同姜雪蕙一起后,他将各种大节小节都记得很清楚,好邀她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