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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蕙丫头的婚期,那宁丫头同张遮肯定受影响。再看张遮脸带红晕,便知他同宁丫头肯定有些越矩。
只怕再等下去,就怕宁丫头会同张遮闹出人命。
望着一脸气定神闲的谢危,姜伯游才明白为啥他非带着张家父子来,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姜伯游骑虎难下,只能说:“那等宁丫头从宫里回来,我们家再商议一下。”
等谈好了细节,送走官媒,谢危同张家父子留下吃饭,蒋氏也过来了。
当知道姜雪蕙不来用饭,姜伯游很是诧异,经孟氏解释一二,他才放下心来。
谢危心里有些担忧,他清楚宫中的湖水被太阳照着不到冰寒刺骨的地步。
而姜雪蕙不是弱女子,她可是在雪山结冰的溪流都敢下水的人。她的身体素质是相当好。
如今她连饭都不来吃,肯定另有别情。
大家一起其乐融融吃饭,谢危自然不会扫兴,便以女婿自居,好生哄着姜伯游和孟氏。
名分定了,之后还要靠谢危周全许多事,姜伯游就不在谢危面前端着架子,默认他喊岳父,连张遮都跟着他改口。
饭后谢危想去探望姜雪蕙,姜伯游同孟氏知道女儿这会通常在读书写字。
既然亲事都定下了,孟氏想让女儿同谢危多相处,发展感情好让日后更和睦。
她便示意姜伯游,让婢女领谢危去姜雪蕙的书房。
由于姜雪蕙正在软榻小憩,玫儿出去用饭,正好剑书也在,就缠着玫儿要陪她散步消食。
玫儿拿他没办法,多次相处下来,她对剑书有几分好感,就顺着他,带他到花园走走。
姜雪蕙不喜欢婢女留在房中,都是让她们除了日常活计,无事就待在她闺房边的偏房待命。
等谢危到了书房,婢女就没进去。让他独自踏进去。
谢危在软榻上找到姜雪蕙,她睡的正熟,未扎发髻,长发如顺滑的丝线铺在软枕和榻上,散发着光泽和清香。
她穿着轻纱笼罩的粉色齐胸襦裙,盖着薄毯,一手拿着书册,一手靠在枕边。
她脸色红润,呼吸轻微起伏,额头带着点汗。
软榻上的小几插着几枝红彤彤的月季,有一朵落下几片花瓣在她身上。
红色的花瓣里,少女娇媚,如诗如画,好似一幅美人春睡图。
谢危小心帮她拣去那些花瓣,放在她的枕边。又掏出手帕给她额头擦汗。
他轻轻吻上她的脸颊,探了她的额头和手,感觉温度正常,才放下心来。
他想起多年前与她在山洞朝夕相伴的日子,当时没想到能与她缔结良缘。过往种种令他的心里涌起脉脉温情。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望着她,直到窗外一阵风,吹起了桌上的书稿,有几张纸都被吹落到地上。
谢危怕这声音影响姜雪蕙休息,起身过去用镇纸压住那些纸张,关上窗户,又捡起落在地上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