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了才发现刚才忘记把那尸体拖走了,寸头男嫌弃的将那尸体踹开,握着菜刀柄,躲在窗户旁边的墙壁前。
他这会儿还自以为能够杀人抢完物资饱餐一顿,完全不知道他们过来那会儿的动静,已经被季予礼三个人听的清清楚楚,甚至还让二楼的白妗也看见了。
在又一道响雷炸开的时候,玻璃窗窗角被重重的敲击,蜘蛛网一样的裂痕迅速爬满了玻璃窗的一角。
季予礼倚靠在墙上,漫不经心的玩着冰锥,冰锥周身冒着寒气,是淡淡的冰蓝色,很漂亮。
一楼大门的墙角处,段彪手里的小火球也在不停的跳动着,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
雷声隔了五六分钟再一次响起,伴随着响声而来的,还有敲击玻璃的声音,不光一楼,二楼也听的很清楚。
白妗想了想,“霜月,我们下去看看吧。”
林霜月也有此意,“走。”
两人轻手轻脚的开了房门,往下走,就看见季予礼和夏子令两个人了。
季予礼一看见白妗,原本散漫的站姿立马端正了些,站得笔直。
他和夏子令在下面的阶梯,这会儿要跟白妗说话,就需要微微抬起头来。
季予礼,“怎么下来了?”
林霜月看了看他,又悄悄看了眼白妗,“担心你们啊。”
白妗点点头,朝他们周围看了看,“我哥呢?”
夏子令给她指了指门口的位置,努了努嘴,“在哪儿呢。”
白妗看过去,就看见段彪朝她挥了挥手。
不等他们有所交流,天空中又响起一道巨雷,而此时窗户的玻璃终于不堪重负,彻底的碎掉了。
白妗几人顿时安静下来,各自找位置藏好。
而外面,寸头男一把扔开了菜刀,跟着他那几个小跟班一起翻窗进去。
这间房子就是用来存放三轮车和单车的,寸头男一进来就看见了,上手摸了一下三轮车,有些惊喜。
寸头男显然已经把这两个交通工具当成是他的私人物品了,“得了,明天可以坐车了,看来这里住着的胆小鬼还挺幸运的,居然能找到这两个玩意儿。”
跟班奉承道,“怎么比得上老大,你看,这三轮车单车的,还不是都是你的。”
他们说话已经不再压着声音了,刚才敲击窗户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把这房子里住着的人炸出来,由此可见这房子里藏着的人有多胆小。
寸头男笑了,“走吧,去会一会这屋子里的胆小鬼。”
跟班,“说不定只有一个人呢!难怪不敢出来!”
他们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这一出去寸头男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脸色一凛,猛的一下后退,在冰锥刺破他脑袋前将旁边的跟班一把扯到身前。
那冰锥一下就从跟班的太阳穴刺穿了另一边的太阳穴,跟班临死前都还在茫然的状态,他只是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