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季好几次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夏夏越勒越紧,鼻腔时不时传出呜咽的抽气声。时季只好作罢,就让她抱着吧,自己在旁边休息算了。
时季放弃挣扎之后,夏夏也跟着消停下来了,头一歪,睡的更死了。
夏夏睡到半夜迷瞪瞪醒了,脖子麻了,手也麻。头没有沾到枕头上,反而是垫在被子上睡着半宿。
她依稀只记得自己在藤椅上睡着了,但没有印象自己是怎么跑到床上睡着了。
夏夏蹬开了腿间的被子,睡到半夜反而热起来了。她转了个身,忽然发现时季大半夜不睡觉,站在了她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
夏夏脑子里的瞌睡虫一下子被吓跑了,立即摸上了自己胸前的护身符。
还好,护身符还在,她是安全的。
想到这,她默默地放下手,一边平复砰砰乱跳的心脏,一边惊魂未定地问:“你在做什么?你三更半夜不睡觉也别站在这吓人好不好,我刚才一睁眼差点被你吓死。”
时季也注意到了夏夏摸银币的动作,没做声也没有拆穿。看起来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
但他大半夜不睡觉真正原因并不在夏夏身上。
时季指着与床正对的那面墙壁,说:“隔壁很吵。”
“什么?”夏夏从床上坐起来。
哪有什么声音,为什么她听不到。
“你仔细听,我没骗你。”
夏夏爬回到床上,她的耳朵不如时季灵敏,回到房间最里面,她基本就听不见隔壁传出的动静了,可以正常入睡。
时季沉默地看着夏夏给自己盖好了被子,一副准备睡回笼觉的模样,但他还站在床边。
“他们要怎么办?”
夏夏想了想,说:“我们借住在别人家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吧,明天一早我们就走了。”
紧接着,时季又抛出一个更爆炸的八卦信息。
“隔壁那个男人是,侯善仁。”
夏夏都趟回到枕头上了,听到侯善仁的名字立即又坐起身来,“什么?!你说谁?”
“侯善仁,半个多小时之前他就摸过来了,他们抱着说了一会话,才开始。”时季将自己听到的都说了出来。
隔壁那个男人竟然是侯善仁,刘秀娟和村长搞到了一块!
难怪,村长老婆在村口那会就对村长阴阳怪气了,说他总是跑到外面去,原来是蹿到寡妇家了。
“结束了。”时季忽然道。
其实不用和她说的!她不感兴趣!
夏夏感觉他被迫听墙角也挺惨的,连大半夜都要被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