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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他小时候（第3页）

阮念的心漾起浅浅的柔软，余光注意到不远处望着这个方向的叶清，她的视线落在南尘跟北安身上，那种眼神让她心里的那个猜测愈发的清晰。

叶清抿了下唇瓣，解释，“我看迟迟没有人来接孩子，所以。。。就先把他们接了回来。”

出于想跟他们多待一会的私心，她就没有事先给他们发信息。

余南尘跟余北安不知道事情的复杂性，只知道叶清是奶奶，便乖巧地跟着她回了家。

只是虚惊一场，阮念也没做过多的苛责，更何况这次也有她自己的疏忽。

阮念本来想带着南尘跟北安先离开，又想到什么，柔柔他们的脑袋，“你们先去车上等妈妈好不好？”

“好。”两人乖乖应下，收拾好书去了车上，还不忘回头看向叶清，“奶奶再见！下次再来玩哟。”

叶清眼底满是不舍，直到他们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肯收回视线，再看向阮念时眼神有些躲闪。

阮念先一步开口，语调平和，“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以后我会注意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也不用每天放学偷偷地来接他们。”

叶清眼神闪过惊慌，自认为自己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会被发现，听到后一句话时急着开口。

“我保证下一次不会再私自去接他们了，我只是想要远远看他们一眼。”

阮念看着叶清忧伤惶恐的眼神，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她自认为也没有立马去剥夺她对余南尘跟余北安的这份情感。只是——

“他们不是小时候的余言墨。”

话到嘴边还是被说了出来，她相信叶清能听懂。

话落下，空气坠入了短暂的冷寂，而后响起低低的抽泣声。

叶清脑子里的那根弦在这一刻终于绷断，“一听到南尘跟北安喊我奶奶，我就会想起小时候他也是这么喊我妈妈，只是我那时候。。。都做了什么。”

阮念没说话，听着她碎碎的继续往下说。

“我知道他们不是，但跟他小时候太像了。。。我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说着叶清拿出手机解锁，手指在屏幕上操作着，许久才把手机递到阮念面前。

“你看。。。这是言墨差不多这么大的时候，是不是也很可爱。”

阮念凑过去看，有一瞬间的愕然，除了确实很像之外，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余言墨小时候的照片。

小小的，五官小巧精致，看起来软糯，坐在毛绒毯子上，正冲着镜头笑。

十几年前的画质，远没有现在的高清，却也依然生动。

阮念甚至没办法把这人跟现在的余言墨联系在一起，因为完全半点不相干。

小时候的余言墨看起来可爱又活泼，光是看着照片就让人想上手rua。而现在的他，嗯。。。不说话的时候显得很阴冷，纯纯病娇一个。

叶清抹着眼泪，看向照片时眸光也变得温柔，也不管阮念在不在听，自顾自地回忆起来。

“言墨两三岁的时候很黏我，那时候也还没出那事。。。如果我后面没有抑郁，没有把怒火迁怒到他身上的话，现在的一切会不会都不太一样。。。”

阮念的眼睫微垂着，可如果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

“我没有把他们当作言墨。。。但我是真的很喜欢他们，他们是言墨的孩子，我只想对他们好，看着他们长大。”

阮念听懂了，叶清是爱屋及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