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桂回以一个默契的眼神,“那我就先走了,再见,虞小姐。”
挥手告别,虞婉提着一汤盅和一食盒,踮着脚往小区走,直接穿过绿化带,还没有上楼,二身后又有汽车喇叭声响起。
“虞婉!”
虞婉慢慢转身,从背后看到魏司泽和一张意外的面孔一同出现。
“钟小姐?”
虞婉看向魏司泽,钟欣鸢主动地解释道:“是我让魏司泽带我来见你的。”
她从车里下来,把手中的爱马仕礼盒直接递向虞婉,干巴巴地说:“给你的。”
“钟小姐,我想无功可不受禄,况且”虞婉提了提两手,暗示现在实在不方便。
“不是你说的什么功或禄。这是我的道歉礼物。”她咬了咬牙,说:“昨天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该那样讽刺你,回去之后我感到非常抱歉,所以我找到魏司泽,请他带我来向你道歉,这个是我赔罪的礼物,请你收下吧。”
虞婉静静地看着钟欣鸢。
港城数一数二的权贵千金,与她那高傲的自尊相比,这手中的奢侈品牌显得格外卑微。
“钟小姐,您言重了,我从未责怪过您,又怎么会有赔罪一说?昨日不过是一时酒后胡言乱语的玩笑罢了,我并未放在心上。至于礼物……”
虞婉微笑着说,“实在太贵重了,所以我受之也有愧,请钟小姐怜悯我,收回这份厚礼,免得我心中总有负担。”
虞婉的通情达理超乎了钟欣鸢的预料。
来之前,她设想过无数次对方可能的反应,或是故作姿态,或是发泄不满,甚至隐约猜想过对方可能会主动给出和解的机会,让事情变得简单。
然而,想象与真实面对面的感受终究是两码事。
钟欣鸢望着眼前这个身着简约运动装、随意扎着马尾、眼神清澈、表情礼貌而客气的女子,除了那张无可挑剔的美丽脸庞,其余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普通,并无特别之处。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沈颖姐要她向其致歉并表现得客气温和。
缘由何在呢?
钟欣鸢想不明白其中的逻辑,但在虞婉那恰到好处的态度中,她也找回了自己的骄傲。
她将手包挂到虞婉身上,说道:“我送出的东西从没有收回的道理,你收下就好,这是我真诚的心意。”
虞婉穿着运动服,手里还拎着那么两个食盒,忽的多了一个昂贵手包,画面显得有些滑稽,但她已无拒绝的余地,只能微笑着回应:“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礼物送出后,钟欣鸢不再过多关注虞婉,转而问向魏司泽:“对了,我和沈颖姐打算今晚再为你补办上一个生日派对,你会来吗?”
“懒得去。”魏司泽打趣道,“宴会那些都是虚的,不如直接转账来得实际,先来个百亿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钟欣鸢笑着骂他是痴人说梦,“你以为我们都是百亿资产的富豪啊,能再送你瓶的尊尼获加便不错了。”
“那个已经喝腻了。”魏司泽道,“你那儿不是有一瓶‘女神’吗?拿来给我,我就原谅你。”
钟欣鸢哼了一声,“真是不客气,那晚上给你送去。”
她转身准备上车,“不过你不走吗?”
“还有工作要谈。”
钟欣鸢没再说什么,驱车离开。
虞婉全身心投入到宝桂送来的早餐上,直接对魏司泽说:“魏少爷,我现在可还没开始上班呢。”
魏司泽笑道:“算你加班吧。”
虞婉皮笑肉不笑了一下。
魏司泽伸手帮她取下手包,说:“不会耽误太久的时间,我只说一句话。”
“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