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很久了,该尝尝味道了吧?
熟料,谌之双收了衣服,头也不抬的往屋内走。
悠扬清婉的声音远远传来:“你太乖了,我下不去手。”
听着像借口。
相处这么久也该看出来鞠景不是真乖了。
除非是不愿意。
一眼看穿,鞠景冲着她的背影,质问:“你是不是还在想让我随时喊停的事?”
脚步微顿,谌之双没否认也没承认,径自关了屋门。
鞠景气鼓鼓的,大喊:“不可能!”
她尝了玛奇朵,一点也不好喝,更弄不明白谌之双为什么喜欢。
简单的橙汁又香又甜,有什么不好?
思绪乱成一团,但她至少理清了一件事。
她真的栽了。
一句“不可能”义愤填膺的冲进耳中,谌之双不知是哭是笑,麻木的收拾了衣服,又弯腰打开上锁的抽屉。
一串修饰细碎的手链静静躺着。
红色的绳过了多年依旧保持着原本的色彩,干净的没有半点灰尘沾染,如崭新的一般。
几颗不算贵重的碎宝石加以装饰,颜色各有不同,很新颖也很用心。
哪怕放在很多年前,它也很值钱。
不是因为设计者,也不是因为碎宝石,而是挂在绳中央的一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
这笨蛋,也不管价值多少,为了哄路边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开心,居然说送就送了。
谁还能活的如她一般肆意自在又任性妄为?
笑着碰了碰手链,冰凉促使她又缩回了手。
曾经不知道这条手链的来历,她留着也就留着了,如今知道这是鞠景父母的定情信物,她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留下?
要找个时间和鞠景说清楚吗?
可……
鞠景和杨康在警局的讨论历历在目,她没办法把这一切归结于巧合。
鞠景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她出现的缘由。
届时,会把她当做投怀送抱的讹诈者来提防吗?
谌之双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