昃温予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养在身边多年,那些年给予我许多安慰。且她的母亲虽然是西洲真正的公主身边的一个婢女,但是那时大灾来临,若不是她大义,起身引开追兵,我恐怕不能活着见你。温予承袭了她亲生母亲的勇敢果断,也有我家的正义清醒,她就是我亲生女儿。去了大周,你也告诉她这话,你也是她的父亲,好吗。她肯定很想我了,我收到了很多信,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你帮我看看她,也问候太妃,不,问候我们的母妃。”云姒抬手,轻抚男人英挺的眉眼。
霍慎之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面上,遂落在心口:“可还有什么要交代。”
云姒仔细想了想,认真地回他:“当真没了。”
男人不是很好糊弄,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带了点敲打的语气同她开口:“再想想?”
邃暗的目光骤然一扬,云姒同他对上,目光立刻变得不自然起来。
无非是说那日汤池边上的话,她承诺他……
“我不记得了。”云姒转过脸去,抿唇闷闷开口。
霍慎之轻笑,直接将人抱起,转身朝着桌案跟前过去。
云姒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骤然腾空,被按在了书桌上。
还没有等她开始挣扎,他直接分开她的双腿,一把握着她的腰,尤其强势地拉着她的整个身子,狠狠撞向他。
云姒被他这么弄,气息有些不稳,双手直接叫他握着控制在身后,腿只要想要并拢,又会不可避免地夹住他的腰。
他们的情事不算少,但这样强制着来的,说不出的让人心跳加快。
可云姒到底是个女人,曾历过霍慎之给过的人事欢愉,如今瞧着他俯身下来,小幅度挣扎两下,到多出几分情趣跟征服的期待。
看着她丝毫不惧怕的目光,甚至带着笑意,无意于是无声地邀请。
男人薄唇贴上她的耳垂,低头狠狠咬了一下:“今晚别走。”
话音才落,云姒就被按在了桌案上。
她没有抗拒,夫妻情事,都是欢愉,又有什么可抗拒。
只是看着他英挺的眉眼,目光深深的注视着自己,手下缓缓地解着自己衣服,云姒心底仿佛有什么流淌。
没有半点犹豫的,云姒攀上他的肩,声音柔柔:“律行,带我到床上去,我……才好履行承诺。”
霍慎之眼底有暗色汹涌,情潮直击神经。
将她按在桌案上,做到一半,才抱着她回房。
云姒的身子被他用衣袍裹得很紧,这一条路上静悄悄的,她就攀在他身上,两条腿夹紧他的腰,声声叫着:“九哥,慢点……”
柔软动情的声音,加之情蛊在身上的双重感受,寂寞湮灭他所有理智。
进了房,他便更加不克制。
云姒的主动,给了他太多刺激。
从前他便是个重欲的,一点也不知节制为何物,今晚,他连云姒的身心都无法顾及,像是失控的猛兽,完全被欲望操控,更是克制不住自己。
廊下安静,只有婢女在外。女子起初甜腻的声音开始变成带着哭腔的低吟,和男人的紊乱的喘息交叠,听得外边的婢女更加谨慎地低下头去。
不知过去多久,月上中天,里面开始要水。
房内灯火通明,地上衣裳交叠,云姒的衣服几乎破碎。
进去的人什么也不敢多看,只低头伺候。
霍慎之未曾来记得收拾自己,遣退了下面的人,便亲自给云姒擦拭。
房内是潮湿的气息,云姒再被她触及到手臂时,身子微微发颤。
她实在是不行了,之前也未曾觉得他这样可怕,到了最后,几乎是越来越失控,除了求他就是求他,可头一次,她越求,他越凶。
到了最后,几乎什么都忘了,灭顶的极乐让她窒息,更让她害怕会被他弄死在床上。
霍慎之低头吻她的唇角,嗓音暗哑模糊:“可喜欢这般的情事。”
云姒是否喜欢,情蛊能让他感觉得到,问这话,是他故意的了,云姒哪里不知。
只身上已经被擦拭干净,她累得微微睁开双眼,看见了男人眼底少许的餍足。她咬牙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今天她实在是被折腾狠了,刚开始的放纵也没了,隐约的云姒感觉到了一只手从被子里面伸进来,她刚要开口拒绝,那手却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揉了起来。
事后的体贴照顾,连带先前被他那样凶猛征服,都只余下剩了满足的呼吸。
她翻身过去,将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开口:“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还问,真真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