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也就头一年闹赔偿金那阵,偶尔去墓上看两眼,后来要到钱,再就没去过了。清明都不给女娃烧个纸的,现在坟包周围的草都长起两三米高了。我看他家儿子染上赌瘾,就是女娃在地下诅咒的。”
……
第77章新闻
录音放完,裴东鹤的脸黑得都快滴出墨来了。
没想到赵家儿子这么不是个东西,父母也由得他胡来……赵喜娣真不应该叫赵喜娣,叫赵恨弟还差不多!
裴东鹤思忖片刻,把链接转存后发给许颂苔一份,又发了条信息过去:
【你别生气,先看看这个。】
几秒钟后,对话框顶端显示“正在输入中……”,但等了几分钟也没见许颂苔回消息过来。
裴东鹤心道他是气还没消,还是去了隔壁敲门。
自从定下那个“君子协议”,两人就真的变成了“普通同事”,平时交流都靠发消息或打视频,很少再串门。
今天许颂苔难得主动找他说事,他二话不说就拒绝,许颂苔生气也是难免的。
裴东鹤敲了几下门,说“许老师,是我”,但里面的人依然不应。
他没辙了,只好站在门口继续打字:
【对不起,刚才的事是我不好。但链接里的东西很重要,跟小赵有关。】
这回“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几秒,就弹出来一条回复:
【知道了。】
接着又是漫长的沉默。
裴东鹤料定与小赵有关的事,许颂苔一定会认真对待,于是趁他浏览内容的空当,独自倚在走廊上抽了根烟。
香烟在夜色里明灭,凉爽的晚风本该吹得人无比舒畅,裴东鹤心里却异常焦躁。
一根烟烧到尽头,许颂苔屋子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裴东鹤不放心,再次走过去敲响房门,试探地叫:“许老师?……许颂苔?!”
敲门声一次高过一次,裴东鹤的声调也越发紧张。
就连住在他隔壁的小丁都被惊动,拉开门冒出头来窥看。
当视线与裴东鹤刀片般的眼神撞上时,小丁立马识趣地缩回头,“哐当”地关上门。
裴东鹤压低声音,又喊了几声许颂苔,还是没有人应。
就在他忍不住要下楼找老板拿钥匙的时候,门“嘎吱”一声开了。
许颂苔脸色铁青地站在门边,眼圈发红,咬牙切齿地低吼:“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