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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想问问,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可是她。。。有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
周绵喃思考着,不知不觉就阖上眼。
殊不知,刚闭眼的瞬间,身旁的人就立即掀起眼帘。
贺俞洵用余光冷淡地瞥着身侧的女人。
她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手指固执地攥紧衣袖,很缺乏安全感的模样,即便闭眼休息,眉心依旧紧皱。
瘦了很多。
“小姐,中心医院到了。”
周绵喃被司机提醒,从短暂的休息中醒来,于是打起精神扬唇道谢,她先下车,搀扶着助理离开,贺俞洵无声地注视着,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下车走到中途,周绵喃提醒:“我记得你出门带了包?”
助理想了想,白着脸惨兮兮地说:“糟了!好像在车上……”
周绵喃指着不远处的休息区:“先进去,我去拿。”
她快步折回去,幸好贺俞洵的车停在那里还没开走。
“打扰一下,妹妹有个包,藏蓝色的…”
车窗再次摇下,周绵喃取到之后又道了一次谢。
却发现,贺俞洵在后座眼神幽晦难懂。
她不由得想起提分手的那天,贺俞洵的眼神跟现在无太多区别,冷得如冰冻,更如十二月凛冬时的极致寒意。
所以现在成了陌生人。
周绵喃顿了顿,淡声说:“是这个,再见。”
说完逃避似的转身离开,却恰好错过了贺俞洵的那句低哑自语,似嘲弄的语气,轻飘飘落下。
“现在倒是长心了。”
第3章
助理在医院检查完,不是什么大问题,遵医嘱吃几贴药就能痊愈。
周绵喃索性放她回去休息,自己则是回工作室处理剩余的事宜。
雨渐渐停了。
时至日暮西沉,黔都市亮起万千灯火。斑斓的镭射光在楼栋间闪烁,流光溢彩,昭显出特有的城市魅力。
周绵喃结束一天的工作,接近深夜十一点才堪堪回家,这已经是常态,工作室琐事繁多,她常常一个人忙碌到很晚。
其实严格说来并不算家,只是临时租的一个小公寓,她不是黔都人,而是来自偏远地区古老的寨子,近几个月才来到这里发展。
虽然身为非遗蜡染画娘,也是蜡染传承人,但她并无太多积蓄,且大部分都用在蜡染事业中,近年来蜡染虽然受到政策的大力扶持和宣传,可要想在市场中持续性发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周绵喃卸了妆,换下藏蓝色的改良旗袍,冲了个澡出来,没开灯,缓步走到沙发坐下。
疲惫的一天终于结束,她虚虚拢着浴袍,细腻的肌肤在月色的衬托下越发白皙,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更显娴静与柔美,闲适地躺在沙发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