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书和墨离刚驾马走近,就听得院子里传来悦耳的丝竹、与男女的欢笑声。
墨离翻身下马,“世子,属下为您叩门。”
顾砚书厌女,墨离表面叩门,实则是想告诉江淮,尽快将屋里的女人遣散了。
又或者,江淮单独出来见顾砚书。
这都是墨离做惯的事,因此墨离打过一声招呼后,便朝房门走去。
“不必了。”顾砚书低声吩咐。
他放了缰绳,从高头大马的马背上一跃而下,“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在门口等我。”
自己这位好友与他的名声截然相反。
他厌女,视女人如水火。
而江淮则自诩风流,多次出入各种风月场所,被他所处的御史台,总是参了又参。
但江淮从未改过。
顾砚书都习惯了,以前也默认墨离的做法,不想看到满屋的女人,以及不愿闻到各种呛鼻的脂粉味。
但自从上个月,他和苏九那次后,他回来似乎就不怎么厌女了。
以前一看到或碰到女人,就起的生理反应,也几乎全部不见。
他在想,苏九是不是阴差阳错治好了他的怪病。
但今天苏九的呢喃,唤醒顾砚书不好的记忆时,顾砚书还是浑身不适。
这种不适感,强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失控到砸东西。
顾砚书可以接受,自己一辈子不碰女人,甚至因此让出自己的世子之位,接受自己与爵位无缘。
但他不能接受,这件事让他失控。
他是御史台的人,注定要在这个位置上,走得更远更高。
但如果他无法控制自己,又怎么可能端坐御史台,而不被人算计?
所以顾砚书要找这位,自己经验丰富的好友取取经,找找办法……
顾砚书推门而入。
院子里几个女人穿着清凉,正在跳舞,江淮持萧和一众乐师们合奏。
一看到顾砚书,江淮吓得一激灵,差点摔倒在地。
“顾……顾世子?”
顾砚书怎么来了?
江淮脸色大变,几乎要跳起来让院子里的人,全部退下。
顾砚书仅看了一眼,眉头便狠狠皱起,眉心处更是烦躁地跳动着……
他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而且这些女人,为什么和苏九给他的感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