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的国宴上,那排场很是大。楼天乾一身龙袍的端坐在正上位,身旁坐着的是皇后和德妃。
皇后虽然还是一身凤袍,但是那苍白无力的脸上已然没有了血色,,双目失神的盯着一处,没有了话语。往日里那个端庄大气的皇后,那个攻于算计,力保后位的皇后,此刻早已没了昔日的威风,有的只是一个躯壳。
德妃虽是坐在一旁,但是那一身的素雅装扮不难看出她不爱争斗,即便此刻的后宫之中,只要她愿意便可以随时赶走皇后,她还是选择沉默了。
文武百官都齐聚在了承庆殿,落座下来的众人纷纷看着坐在正位上的楼天乾,随着殿外一声高呼“开宴!”
众人齐齐举杯冲着楼天乾就高呼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楼天乾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所有的人才缓缓坐下,放下了酒杯。晚宴也在这一刻变得热闹起来,随意起来。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挑开了今天的第一个话题……
“哟,没想到啊,今儿个还会看到皇后娘娘?”
“就是啊,左相谋反之心实属该杀,没想到这样的宴会,皇后竟然还厚着脸皮参加,啧,啧……”
“听说没有?皇后以后那都是再无怀孕的可能了,就这样的身世,罪臣之后,还是残缺之身,还想霸占着后位,啧……当真是……”
“哎……真是我大漠之不幸啊。”
听着一些大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右相稳坐在一旁,朝着楼天乾就扯开了话题“君上,老臣今日携兵部尚书,冯尚书将左相府如数查封了。一切只等君上过目。”
“嗯。”听着右相的话,楼天乾和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就冲着右相举起了酒杯“这些年有劳右相了。”
看着楼天乾这般,右相赶紧举起了酒杯“君上严重了,老臣只是做了份内之事。”
看着楼天乾对着右相这般的客气。一旁的太傅利克就插话说道“右相可真是谦虚了,这些年来,谁人不知右相的付出?如今叛党已除,微臣倒是在想着一件事,就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哎呀,有什么话就说,这么的磨磨唧唧做什么?”坐在另一边的马大彪看着太傅这般的欲言又止,随即很是看不惯的就冲着他吼了一句。
这太傅瞧着马大彪这般,不太待见的斜了他一眼,不过随后还是开始说了起来“既然马将军这般说,那老臣也就有话直说了。这左相的罪行,论罪当诛,只是……”太傅说道着缓缓的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楼天乾身旁的皇后,随即眼里闪过一道轻视“其女乃我大漠的皇后,这样轮下来,毕竟是有人会免于责罚了。”
太傅的话,用以很明显,是冲着皇后去的。皇后此刻才缓缓的抬起了眼帘,看着太傅,很是讽刺的一笑“太傅的记性还真是不怎么好呢,这一次的叛党少了你的名字,我还当真是惊讶呢。”
随着皇后的一句话,所有的大臣都是一阵唏嘘,以前太傅和左相的关系亲密,这朝中是无人不知的,但是在眼下这么紧要的关头,这般毫无顾忌的说出口的人还是没有。毕竟没有人猜得透楼天乾的意思。
太傅冲着皇后就指着她说了起来“皇后,说话可是要有凭证,在君上面前胡言乱语,这罪名,即便你是皇后,你也是担当不起的。”
“哎呀,太傅何须这般激动?你那些担忧都是多余的,如今皇后娘娘已经是不能再身孕的了,还能再同他父亲那般的造反了不成?”
人群中的一个人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使得所有的人都是用着嘲讽的眼光看向了皇后。显然在这样尊卑分明朝代中,女人的地位本身就不高,再加上皇后是叛党之后不说,又失去了传宗接代的能力,这样的女人毫无疑问是会遭到唾弃和谩骂的。
果然,这一句话使得刚才逐渐恢复神智的皇后,眼神陡然一暗淡,很是凄惨的一笑,那嘲讽的眼神看着自己,那凄惨的笑容里却是藏尽了悲痛与心酸。
德妃听着那话,突然看向了皇后,眼神里带着一抹同情。
“哈哈哈……”突然,皇后就像失心疯般的大笑起来,随即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又怎样?本宫贵为一宫之主,乃后宫之首,你们想要扳倒我?好啊,那你们便拿出证据来,君上都没开口说话,你们又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