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陆炎策面色好转,苏心瑜放下心来:“喂,可后悔跟我们出来?”
“不后悔。”陆炎策压低声,“就当练胆也好。”
苏心瑜转头问坐在她对面的陆承珝:“夫君明日要去州府,那贺进的师父,咱们何时去寻?”
“若无旁的事,也明日。”
陆承珝嗓音淡淡,说罢慢条斯理地用膳,不再说旁的。
即便其他人再说些什么,他都不插话。
饭后,大家回客院。
裴行舟作为府邸主人,亲自将他们送去客院门口,关照道:“这五日在船上睡到底不踏实,今夜大家都早些就寝。”
“好,小舅也是。”苏心瑜点点头,问出心里疑惑,“小舅在京城有不少房产,为何庆州骞州也有?”
“裴家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房产也是。”
陆炎策哼声开口,颇为骄傲。
苏心瑜听得云里雾里:“怎么说?”
“小舅的房产全国各个州基本都有,当然除了极寒的那几个州,因太冷了,就没买。”
“厉害厉害。”苏心瑜朝裴行舟竖起大拇指。
却不想陆承珝补了一句:“除了京城,旁的地,他买的都是凶宅,以极低的价格买下。”
“啊?!”
陆炎策与苏心瑜齐齐惊呼,两人瞪圆了眼,双双看向裴行舟。
“小舅,是真的吗?”
“凶宅便宜啊。”裴行舟直言不讳,“再说古往今来,哪个地方没死过人?更何况,房子基本都推翻重建了,无妨无妨。”
“就是说此地也是?”苏心瑜掩唇小声问。
陆承珝“嗯”了一声。
闻言,陆炎策抱住了裴行舟的胳膊:“小舅,小舅舅,今晚我想跟你睡。”
“滚一边去。”
裴行舟抽出胳膊,疾步往外。
陆炎策追上去:“船上已经睡过五日了,不差这府邸睡几晚,我可是你亲外甥!”
苏心瑜见状苦笑,转头去拉了陆承珝的袖子,恳求:“夫君,咱们一起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