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裴行舟问:“心瑜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就不必了,大家吃得开心就好。”苏心瑜转眸看向陆炎策,“陆小八,喊姐姐罢。”
陆炎策嗤了一声。
他是连家中的兄长与姐姐都不喊的人。
“方才吃了我做的菜,此刻不喊么?”苏心瑜冲他挑眉。
“快喊。”裴行舟开口。
无法,陆炎策别别扭扭地喊了一声:“姐。”
声音很轻。
苏心瑜脆生生应了,咯咯地笑。
“心瑜,我想好了,等回京我命人给你打制金锅金勺。当然可不能太大,比巴掌小些,如何?”裴行舟比划一个手势。
“可不能让小舅破费。”
“无妨。”裴行舟问陆承珝,“你奖励什么?”
陆承珝却问苏心瑜:“你想要何物?”
“小舅奖金锅金勺,夫君奖励我两只金铃铛罢。”
她的话音甫落,陆承珝脑中就想起她白皙脚踝上戴着金色的铃铛,一动一响……
当即道:“换个旁的。”
“可是我就想要金铃铛。”苏心瑜眨眨眼,“可以吗?”
“他不肯,小舅给。”裴行舟插话。
“你一边去。”陆承珝沉了声,“谁说我不肯?”
“夫君真好,小舅也好。”
船上用罢晚膳,众人闲聊甚久,夜深时,各自回房。
回房前,陆承珝在大通铺房门口驻足。
“此路段多水匪,你们夜里两两一组,每组一个时辰巡逻。”
寒风等人称是:“是,公子。”
裴行舟补充:“阿兴阿旺,吉祥如意,你们也有份。”
“是,爷。”
阿兴等人应声。
回到自己客房,苏心瑜在床前定住了脚步。
她一转头,只见陆承珝坐在靠窗的几案旁,翻看他带来的棋谱。
“夜里咱们得睡一起了。”她嗓音很轻,“我打听过了,没有多余的被子,咱们得盖一床被子。”
男子淡淡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那我先去洗。”
苏心瑜将包袱内的衣裳放进衣柜,从里悄然取了寝衣,又拿了小衣悄然塞进寝衣内。
这才去了里间的净房。
净房内各项物什皆有,就是浴桶小些,大抵与床一般,皆是因为船上要节约空间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