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五少夫人,今日太子府冬日宴,老夫人的意思两位不去不成的。”
夫妻俩只好带上请帖,去往太子府。
能出门总是高兴的,还能进太子府逛逛,这一路上,苏心瑜一直掀着车帘瞧外头。
看她侧着身子,一条腿跪坐在软垫上,一只脚还不停地转悠。
“此刻的你像只摇尾巴的狗儿。”
男子清冷的嗓音甫落,苏心瑜便转过去:“我好歹是你娘子,有你这般把自个娘子譬喻成狗的么?”
漂亮的眼眸瞪圆了,显然又气又恼。
陆承珝仿若未见。
整得苏心瑜没心情再看外头景致,一把甩下车帘,规矩坐好。
大抵过了半个时辰,车终于停下。
苏心瑜跟随陆承珝进了太子府。
一进府邸,便有婢女前来领路。
一路上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处处精致奢华。
“陆五,心瑜。”倏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苏心瑜转头望去,惊喜唤人:“小舅。”
“真乖。”裴行舟快走几步,与领路婢女道,“我带他们过去便可。”
婢女应声称是,退下了。
三人往花园行去。
见前头月洞门出来一个身穿蟒袍的年轻身影,此人猛然瞧见陆承珝,忙不迭地后退,竟绕着走了。
这一幕瞧得苏心瑜好奇:“那人是谁?”
方才那人所穿大抵是亲王亦或皇子服饰,是四爪的蟒袍。
“那人也行五,君墨泽,五皇子。”裴行舟介绍。
“为何他好似怕我夫君?”苏心瑜疑惑。
裴行舟笑了:“你夫君声名在外,可出息了,六岁时他把君墨泽丢进井里。”
“然后呢?”
“然后他用打水的桶将君墨泽捞了上来,君墨泽去皇上跟前告他,说他谋害皇子。谋害皇子可是死罪,你说他的胆子是不是大得过分?”
“这胆子是真大。”苏心瑜惊愕不已,“如何脱罪?”
大得可怕。
看来她怕他不是没原因的,连五皇子都怕他。
裴行舟道:“如何脱罪,我也不知。我只知道当时皇上还奖励他一柄宝剑,说是他救了君墨泽。”
见周围无人,苏心瑜压低声问陆承珝:“夫君,你只是救人,没将人推下井吧?”
哪里想到男子矜冷反问:“不推下井,如何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