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珝冷冷道:“继续用刑。”
说罢,转身便走。
“喂喂喂,哪有这样的?我说的是实话,说实话也打吗?”
鞭子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啊——”
“别打了,成不成?”
铁链搅动的声响紧跟着响起。
“那些少年少女,我只不过让他们见了一点点血,我又没要他们的命。”
棍棒击打在人身体的闷响持续响起。
“陆少卿,陆少卿,您帮忙说两句。该说的,我都说了,啊——”
陆承珝仿若未闻,走得头也不回。
老二与家人不告而别,住去寺庙是最近半年的事。
半年前,贺家女还时常与老二接触。
即便三年前贺家女还是十五岁时,那时的老二与她尚且还在谈婚论嫁。
可见贺家女的失踪确实与高永长无关。
实则,今日破案之时,他就猜到是无关的。只不过明日要请贺进诊脉,此刻既有空闲,那便做个询问,也好肯定心中猜测。
裴家别院。
眼瞧着天色渐渐暗下,苏心瑜到处寻不到陆承珝,暗忖自己是否趁机溜之大吉?
庆州多年连环作案的凶犯已然落网,应该比之前相对安全些。
她若逃了,就是不知庆州其他的不太平因素,会不会被她倒霉地遇见?
最关键的是寒风与冻雨还在。
在裴家的几个院子寻了一遍,她还是打不定主意是否此刻就逃。
“小姐。”
琴棋唤住她,扬了扬手中的一小罐物什。
“何物?”
“裴爷给的药膏,说给你抹在手腕上。”
苏心瑜视线越过琴棋,看向不远处立着朝她笑的裴行舟:“多谢小舅!”
“说什么谢?一家人。”
能喊他小舅,那他们就是一家人。
再则,喊他小舅的人可不多,陆炎策是一个,另一个便是眼前的少女了。
旁人要想喊,他还不想应呢。
苏心瑜缓缓走近他:“小舅身上的迷药散了么?方才高永长说要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