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珝睨了一眼:“红了么?”
“红了,疼得很呢。”
话说完,陆炎策的视线才落到自个的手腕上,竟只丁点发红。
忙拍打自个手腕,拍红了便举起手。
“真红了,哥。”
称呼从以往的老五改成了五哥,这会子直接喊了哥。
“自个蠢也就罢了,当旁人也蠢?”陆承珝嗓音泠泠,“但凡你会点功夫,蠢度也能扯平点。”
“你说得对,方才心瑜都比我镇定,我手腕上的麻绳还是她帮我解的。”
陆炎策垂了眼眸,眼睛直直盯着自个脚尖。
闻言,陆承珝讶然,侧眸瞥了苏心瑜一眼。
苏心瑜拿出袖兜内的手术刀:“用它割的。其实炎策可机灵了,高永长被他踹得身形晃动。”
陆承珝不语。
方才动了内力,此刻毒素好似有发作迹象,遂暗自催动内力护住心脉。一时间浑身乏力,索性闭眼假寐。
他的面色始终冷峻,苏心瑜与陆炎策也瞧不出端倪,遂也不说话了。
到高府时,车马队被不少民众围堵了,一时难以进府。
人们情绪激动。
不少人高喊:“高公子可是个大好人,戚大人为何抓他?”
戚刺史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抬手指向刚刚出了车门的陆承珝:“这位是京城来的陆少卿,我们正在查案,请大家行个方便。等案情水落石出,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查案,查什么案?”有人问。
陆承珝淡声道:“各位若感兴趣,可随本官入高府。”
有机会看热闹,又有机会支持高永长,更有机会看京官查案,人们不再拦着高府大门,转而随陆少卿与戚刺史进了去。
此刻的高府上下已被州府衙役控制。
为首衙役拱手禀报:“戚大人,陆大人,高府主子仆从十余人全都在此了。”
高公公拄着拐杖,见高永长被缚了双手,质问:“敢问我儿犯了何罪?”
高永长扭动身体,挣扎道:“爹,您救救我,儿子没犯罪。”
“听见了吧?”高公公跺了跺拐杖,“戚刺史,还不快放人?”
戚刺史看向陆承珝:“陆少卿,咱们如何开始审理?还是说先回州府将高永长羁押?”
怕就怕在百姓面前闹了笑话。
一旦将嫌疑人羁押,身为刺史也好对案件有所准备,不至于丢了颜面。
陆承珝面容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