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所在可有什么少年被去势,少女被……”微顿下,陆承珝又道,“刀县所犯之事,此地可曾有?”
“这个我也不知,我只比你们早到半个月,最起码这半个月内没有。”裴行舟道。
苏心瑜轻声开口:“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
陆承珝:“说。”
“方才在高府,越靠近高公公的院子,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苏心瑜垂了眼眸,“还有一事,我想单独与你说。”
陆承珝便带她到僻静处。
“说罢。”
“我还在高公公的茶杯中发现了圆圆的片状的东西,你说会不会是少年郎被切掉的物什?他拿来切成片了,在泡水喝?毕竟他是个太监,想那等玩意再长出来。这种人心里扭曲,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即便毫无作用,但他也会试一试。”
那玩意?
陆承珝咳嗽不止。
“你可是个姑娘家。”
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如何知道少年郎被切掉的物什切成片了后,会是什么模样?
莫名教他惊愕,还恼怒不已。
苏心瑜嗓音含了娇蛮:“我是个姑娘家没错,我只是在跟你说方才所见,以便你查案。你爱信不信,反正那个院子的味道很奇怪,难道你没闻到?”
裴行舟耳力好,小夫妻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遂朗声与陆承珝道:“我觉得心瑜所说很有道理。”
“说什么了?”陆炎策压根没听见,“心瑜,你与老五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苏心瑜挪了脚步,“我只说那个高公公可疑,你哥不信。”
“对,我也觉得他可疑,方才看我的模样,瞧得我毛骨悚然。”
陆炎策抱紧自己。
此刻一回想,他都能起一地鸡皮疙瘩。
陆承珝走到苏心瑜跟前,嗓音清冷:“你所言的味道,我亦有闻到,高公公其人确有嫌疑。”
这便是他提出要回的缘故。
对她所言,他没不信。
就是莫名烦躁……
“宫中太监每隔一段时间会重新验身,他在宫里待久了,对那等刀法必有研究。”
微顿下,他下令:“寒风,今夜你们去高府彻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