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京城,一路前往庆州。
走的是官道,住的是驿馆,两日行程倒也安全。
只是进了庆州后,苏心瑜发现路上车马与行人比前两日路上见到得要少。
“庆州真的不太平吗?”她不禁问端坐着的陆承珝。
陆承珝嗓音淡淡:“并非说烧杀抢掠之事多,而是庆州多盗贼。”
“就是小偷多。”陆炎策也道,“我小舅的布庄被偷了不少,一时间交不出货,前段时日他便从京城赶去庆州处理。”
陆承珝补充:“盗贼猖狂,发生旁案的概率会有升高。”
“怪不得我瞧着大白天的,家家户户都关着门。”苏心瑜仍旧瞧着外头。
一般村庄里,不应该村民们相互走动攀谈的么?
她这边瞧去,只见他们都有些慌乱,连见到他们的马车过来,都着急将门给关上了。
仿若他们是歹人一般。
陆炎策问:“老五,老二的师父住哪?”
“庆州刀县良材镇。”陆承珝对外吩咐,“去问问,到良材镇还需多久?”
冻雨应声称是。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下。
后头那辆马车上,下来琴棋与吉祥。
他们不知马车停下是何故,遂来前车问。
话还没问出口,有一个老太太拄着木棍当拐杖颤巍巍地走来:“你们是外乡人吧?”
吉祥点头:“是啊,老婆婆,我们是外乡来的。”
老太太压低声:“走,快走,你们小年轻千万不要出现在这里。”
前车内的陆炎策与苏心瑜听闻,掀开窗帘,两个脑袋一左一右地探在车窗口。
“老婆婆,为何呀?”苏心瑜也问。
看到一对金童玉女,老太太拧紧了眉头:“啊呦,怎么还有两个小年轻?长得真俊,危险,危险呐!”
被她这么一说,陆炎策好奇心起来,索性下了车厢。
“老婆婆,您仔细说说。”
老太太警惕地看了眼周围,小声道:“咱们这出了好几件诡异之事,出事的都是你们这般年纪的人。男的被割了命根子,女的被夺了贞洁。”
陆炎策当即觉得胯下一凉,跑回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