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示意琴棋去放包袱,自己则去了主屋。
不提适才作何去了,直接道:“伤口每日最好换药两次,我可以帮忙换药更换纱布。”
嗓音轻软甜糯。
陆承珝讶然,昨日命她换药不情不愿。
此刻竟然主动来。
见他冷脸不语,苏心瑜压住心头惧意,冲他笑了笑:“大人,可需要?”
少女嘴角上扬,眉眼弯起,脸上荡漾着阳光般明媚的笑意。
分明是澄澈的眼眸,他却看清了里头一闪而过的狡黠,此刻再瞧她,只觉她笑得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
陆承珝别开目光。
“不必,适才已经换过。”
音色清冷如玉,疏离得拒人千里。
苏心瑜一噎,转身就走。
今日正门出府失败,婆子定然提高警惕,明日去后门试一试。
似此般讨人嫌之事非她所愿。
但她必须稳住他,以便能顺利离开。
入夜。
张嬷嬷来到清风居,进了东厢房:“请少夫人随老奴去新房,老夫人命老奴来传话。”
苏心瑜不明情况,随她去了主屋。
见到来人,陆承珝蹙眉:“何事?”
张嬷嬷福礼:“依照老夫人的意思,五公子能醒是五少夫人冲喜有功。公子昨夜伤情加重,全因当晚您二位分房就寝之故。老夫人有令,今夜您二位好生在新房睡着,老奴在外守夜。”
说罢,退出屋外,将门掩上了。
只留苏心瑜与床上的陆承珝大眼瞪小眼。
苏心瑜无言以对,漂亮的眼眸含了恼意。
什么逻辑?分明是他自己洗了澡的缘故。
还有……
“老夫人如何知道我们分房睡的?”她走近他,极小声问。
“昨夜传了太医。”
他的嗓音很淡,显然对于她要留在新房睡很是不悦。
苏心瑜反应过来,昨夜太医到时,大抵已是半夜,那会她早在东厢房睡熟了。太医禀了陆承珝的情况,老夫人不难知道他们是否分房睡。
“你是家中长辈帮我娶,并非我想娶。”微顿下,男子清冷补充,“别想睡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