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麻烦。”秦可笑着说,“我自己过去就好。”
“好的,秦小姐有事尽管吩咐。”
“……”
有前世对这老宅主楼模糊的记忆在,秦可对这里并不陌生。
事实上,那露台本就是她前世在霍家时喜欢来的地方。所以她没费什么时间,轻车熟路地便绕到了露台上。
这方露台大约有三十平米,白玉石的简单雕栏,半块露台做了木制台阶升起来的地板。比来路平地高了几十公分,地板中央还搁着一张小桌,桌旁三两只藤椅随意摆搭着。
桌上只放着一只花瓶,许是家里佣人为了应今天的景,花瓶里恰好便插了一捧漂亮的香槟玫瑰。
秦可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只是绕过了那玫瑰花和小桌,到了白玉石的雕栏前才停下。
主楼本身便自高一层,再加上层高间距极大,说是二楼的露台,实际高度却有普通楼房的四五层那样的高度了。
常人走到雕栏前大概已经忍不住腿软,只是秦可有前世习惯在,此时倒是一点都没停顿,一直走到了最前面。
她微微躬身,手臂便撑到了白玉雕栏的上边。
秦可微仰起头,轻阖上眼。
阳光如金,微风拂面。
还是最熟悉的心旷神怡。
像是在新时逢了昔日的旧友,秦可情不自禁地露出久别重逢后的一点笑意。
直到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所有的兴致――
“你果然在这里。”
“……”
秦可皱眉,睁眼,转头看向木质台阶的下方。
一年未见的宋清卓。
看清真是这人,秦可眉心几乎要蹙出个花形。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霍家邀请的客人,我为什么不会在?”宋清卓笑着,走上台,眼神深处藏着复杂而纠葛的情绪,“倒是你,一年前在我面前义正言辞地说过那些话――我几乎要以为你真是那样不为利益所动了――怎么,如今转头就投进了霍重楼的怀里?”
说话间,宋清卓已经走到台上来。
他的目光打量过女孩儿的身形――
“伴娘服啊。我听见霍重楼说的那番话了,可真是感人至深……秦可,齐甜其实说的没错,这就是你的手段吧?故意装出那副清纯高傲的模样,勾引得我们着了魔似的往上扑――你不就是在这样玩着把戏么?”
看出宋清卓有逼近的架势,秦可皱着眉往旁边回旋身体。
“宋先生,你是不是喝多了?”
宋清卓不理会她的嘲弄,只笑意微狞地继续说着:“现在如何?有满足感吗?看霍家大少和我都这样追着你,你是不是就很得意了?”
“…………”
疯子有一种生存本能叫自说自话,这一点秦可从霍峻身上体会很深。
只不过霍峻她愿意容忍,而眼前这个……
秦可表情一冷。
“宋先生,你再靠近,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