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早已睡下,隐约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便披衣起身,当他撩开帐帘,看清来人时,顿时一惊。
“将军?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钟叔连忙站直了身子,满脸诧异,随即便要躬身行礼。
萧北麟忙抬手制止他,低声道:“不用多礼,钟叔,今晚有要事找你。”
见萧北麟面色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神色间有几分异样,钟叔心头一紧,还以为他是身体不适,目光满是担忧。
“将军,您脸色不对,该不是发烧了吧?属下来给您搭个脉。”
话音未落,他便上前一步,伸手欲探萧北麟的脉象。
“钟叔,不必!”
萧北麟急忙后退半步,动作快得有些突兀。
眼神闪烁着,像是有些心虚。
“我……没事,只是方才走得急了些。”
钟叔见他如此,心中却是半信半疑。
他追随萧北麟多年,虽算不上医术高明,但对萧北麟的身体状况却是极为了解。
眼下这脸色微红、目光不定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体内气血紊乱,分明有些反常。
“将军,若您身体不适,切不可大意。”钟叔语气诚恳,仍是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您身担重任,一切皆须以康健为先啊!”
萧北麟被钟叔这番诚挚的话弄得有些无所适从,心中暗道苦笑。
他这哪里是生病了?
分明是刚才在宋蓁蓁面前差点失控,情动未褪,才让他一时间无法平静。
但他又怎能将这样的原因说出口?
萧北麟只得故作镇定地收敛了情绪,略微正了正身形:“钟叔,真的没事,是我走得急了,天气又冷,身子有些不适应。”
闻言,钟叔这才放下心来:“既然将军这么说了,老朽就不再多问了。对了,将军深夜来访,不是身体抱恙,那可是有什么要事?!”
“不错。”萧北麟眼中神色微凝,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今夜之事,我须同你商讨,你帐中还有其他人,你随我去沈自渡的营帐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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