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吗?”
到了给盛景炎换药检查的时间,江惊蛰手中拿着病历本,随着他的动作靠在墙面上,淡淡的开口。
后悔。
有后悔吗。
他干涩的开口:“我不懂。”
傅京礼抚摸着自己酸涩的心口,那种心口像是被人用刀剑戳开一般,划开了千万个密密麻麻的伤口。
那种细密的疼痛感,不是猛然呼啸而来的,像是有数万只蚂蚁钻进心口啃噬。
他不懂。
江惊蛰捏了下有些疲惫的眼睛,“对,你一向不懂这种感情,那你痛吗。”
“看到许愿和盛景炎在一起心痛吗,看到他们亲吻心痛吗。”
江惊蛰看着他,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如果心痛,那你就是爱她的。”
爱?
傅京礼像是有些迷茫。
他不懂这种诡异的感觉就是爱吗,难道不是占有欲作祟吗?
他目光仍然望向病房内,许愿面对盛景炎时一直都是带着笑的,他们相处得融洽又和谐,哪怕是他也要夸一句真般配。
可她明明该是他的女人。
他在内心念着她的名字。
许愿。
爱她吗?
不,不该是爱的。
傅京礼眸光晦暗,脑海中闪过的是另一张眼尾弯弯含笑的女孩面容。
那张脸逐渐跟现在的许愿重叠,他觉得自己是恍惚到发疯了。
那个女孩……是许宁才对。
傅京礼握紧手机一言不发的离开,只留下萧瑟孤独的背影。
医院内的灯光冰冷刺眼,照在傅京礼的身影上,投射在光滑地面的影子都是孤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