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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番外青梅竹马 低头嗅嗅（第2页）

先前还会将腿压上来，或是靠在他肩头使唤他。

现在却多看他两眼就默默转过头去，不曾仰着脸凑过来，拿他衣服擦手或推推他让他帮忙去捡东西。

就像那些宫人目光中残留藏起的惧怕一般。

晏乌尚不明白她的警惕是源于什么，只能沉默坐在阴影里静静等着，等她再喊自已的那一刻。

他看着宫女端着调理脾胃的药过来，想喂给楚昭昭都被她猫着腰躲过去，躲得宁愿把球抛到树上，也一口都不肯喝。

他想二皇子说得不对。人同人之间的交往无非利益需求的往来，只要有价值有作用，在此基础上绑出特殊、所有人眼中的牵绊，新鲜感就无法违背这根线，被她一人擅自斩断。

环境都是能造就出来的，宫人的心思也是。

晏乌走到那束手无策的宫女面前去，无声伸出手，要接过药碗。

宫女愣了下，不知小殿下会不会听他的话，忐忑将东西交给他。

晏乌端着药汁走到楚昭昭面前。楚昭昭本就因为上次晏乌那个奇怪的笑有点怕他，还无意间听宫人们偷偷说了，他竟然能在老虎爪子下逃过一命，只有二皇子一人受了伤，这事里头肯定有邪门在。

指不定是他会点别的手段，总之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要避开些！

楚昭昭心里想着这句话，不着痕迹往后退两步。

却没想到晏乌早有准备，指指抛到树枝上的金球，言简意赅：“我捡。”

楚昭昭迟疑下，想要球的心抵过惧意：“你捡得到吗。”

那树枝可是很高的地方，晏乌虽然比她高一点，她也还是不信晏乌能爬上去的。

但那个金球是她和母妃一块磨出来的，她玩得习惯了不想丢掉。

晏乌点点头，又把碗递过来些。

楚昭昭犹豫下，脸颊不情愿地鼓起些接过碗，大抵是还不想喝药，找着话来拖延：“二哥先前看见我的球，还哭着去找他娘做了一个纯金的。”

“硬邦邦的，丢都丢不起来，肯定不好玩。”想起乌鸦是被她二哥欺负了，楚昭昭勉为其难替他说句话，“他现在被关着禁闭，想玩也玩不了。”

晏乌嗯了声，目光没从她脸上下来过：“你的好看。”

“当真？”楚昭昭倏忽仰起头来，明亮眼眸弯成月亮似的，看得晏乌眼睛一晃。

她显然是被这句话夸开心了，一下都忘了怕晏乌。低头乖乖把那药喝完，像小猫洗脸似的用帕子重新将脸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期盼地盯着晏乌。

晏乌却走了个神。他手指从她线条圆钝的下巴上擦过，鼻子不自觉如幼兽般再凑来嗅嗅。

即使是沾上药味，她的味道却依然不苦，依旧有种说不出的好闻。

那是为什么？

见他不动，楚昭昭怕是自已被骗了，扑到他怀里似的揪住他袖子：“你怎么不动，快去拿啊。”

晏乌藏起那只温热的手，把碗还给宫人，看她明显露出了欣喜能交差的神色，显然不同他刚来时那般戒备他了。

晏乌一对招子分毫不差记录着她的反应，只要如此多来几次，他就够被打上对楚昭昭有用的印记了。

人心是可以操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