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没有理会这些人。
而是站在门口吊着嗓子喊了一声。
“乡里乡亲的,老婆子帮你们扫了十年的地,我这老头给你们家的娃娃也说了十年的课,今天就求健壮的小伙子们,出来收拾收拾这一堆恶人!”
老许喊完,声嘶力竭,背脊弯了下去,捂着嘴咳嗽,整个人宛如一个老风箱。
我拍着老许的后背。
我还没抬头,一边的强子扒拉了一下我的手臂。
“君爷,你看!”
我抬起头。
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声紧锣密鼓的脚步声。
这条巷子里少说有数十个小院子,每扇门里面都是一户人家。
大门在这个时候全部打开,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全部跑了出来。
整个巷子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胡子十来人被几十人全部都包围在了圈子里。
老许本来也可以拜托这些小家伙一起砸了胡子的摊位。
但是他没有。
报仇,他不愿意牵连任何人。
这是一个老头最后的倔强和善良。
不过现在,他用了这几十年的邻里关系。
替我解局!
“这几十年的邻居,我叫他们来帮我报仇,那不现实,但是我叫他们这些小家伙打架,你看看谁不听的!”
老许抬起头看着我,露出一个笑脸。
牙齿缺了好几颗,但是依旧慈祥。
他的背脊似乎直了一些,在诉说着他的倔强。
胡子看着四周包围上来的身影,一时间不敢乱动。
整个巷子,几十人的包围,让胡子和十几个钉子进退两难。
我走上社会以来。
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什么关系能够超越利益的捆绑。
现在看来。
有的,那是用十年如一日的真心换来的。
有的时候,钱和情,谁也说不清楚哪个轻,哪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