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这表情,有点好奇,便坐起来瞅了一眼,肚子上竟然青了一小块,我说怎么之前虽然感觉不到多疼了,但是每次坐下来的时候,还是会稍微有点疼呢!
唉,被这么小小踹一脚,竟然也能青,看来,肯定是天气太冷,皮肤太脆弱了。
秦江灏找来药酒给我揉肚子,我怕痒,老是动来动去,就被他凶恶的瞪了一眼,瞪得我又老实了。
看着认真且轻柔的给我擦着药酒的他,我有一瞬间的迷茫和恍惚。
面前这个我小心翼翼的爱着的男人,有的时候,你觉得他对你有情,可有时候他又无情得很干脆,所以总是让你猜不透,看不透,拿不准你在他心中到底有没有一点位置,或者说是个怎样的位置。
唯有努力在他面前呈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然后无时无刻都在注意着他看你的每一个眼神是什么情绪,分析着他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里是不是还有另一层意思。
但无论你怎么猜测,怎么遐想,只要他不说出那句话,你便永远没法心安,永远不敢确定,因为爱得太自卑,爱得太害怕失去,爱得不敢大胆一点去相信。
他给我擦了药酒,把我衣服放下来,然后又给我把外套拉链拉上,才开始撵我,“去睡觉。”
可是我还舍不得去睡啊,我奄奄的说:“我腿软,走不动了,你抱我上去一下吧!”
他瞪我一眼,说:“那就爬着上去。”
说完,转身上了楼,不再理我。
看吧,他总是对你忽冷忽热,所以只要他对你好一点,你知足就好了,要想多奢求,那只会换来他的无情和你的难堪。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把坐皱了的一点沙发垫布扯平,然后关了楼下的灯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回去拿出手机看了眼,就看到我哥打来的好几个未接电话。
我手机因为以前听演讲会的时候关了静音,所以没有听到他打来的电话。
我想给他回拨过去,可是想到他打电话给我肯定就是为了让我跟秦江灏离婚,我又犹豫了。
因为我已经后悔了,我不想和他离婚了,我想努力去争取一次,我还什么都没跟他说,他也没说过不喜欢我,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即使有个齐婧夹在中间,但那又怎样?我守护了十几年的男孩,凭什么要拱手让人?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坐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给他回了电话,我哥还没有睡,我给他解释了为什么之前没接他电话的原因后,就沉默着等他问我话,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他却只是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之类的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只字未提秦江灏,我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
后来快挂电话的时候,我哥突然说了一句,“你已经不小了,或许早已经不需要哥哥保护了,有些事,只要你觉得开心,觉得对,我都支持你。”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哥,谢谢你。”
从小到大,无论我做什么,我哥都是最支持我的那个,能得到他的支持,我突然就更佳有勇气了。
洗了澡,贴了面膜,躺在床上,叫自己赶紧睡,以后都要早点睡,把以前熬夜熬出来的黑眼圈都给睡走,每天都要美美的醒来。
第二天还特意起来了个大早,然后开始化妆,大概是因为想起了,以前看到的一个视频里,说的一句话:“女人不对自己好一点,不花钱保养自己,怎么跟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斗?”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信的挑了挑眉,抹了口红准备出门,又觉得好像自己的眉毛画得不是太好。
出门的时候,想着要不要去学个化妆什么的?
按时下楼,楼下是熟悉的场景,秦江灏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晨报,一边慢悠悠的吃着早餐,而在他对面,静静的摆放着另一份早餐。
我蹦哒过去,拿起叉子戳到荷包蛋上就要递到嘴边,他在对面淡淡的问了一句,“擦药酒没有?”
“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