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正准备实话实说。
秦江灏却突然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瞪着我批评:“耍小孩子脾气也要有个度,命是你自己的,你以为你不珍惜,谁还会稀罕?”
“……”
我被他吼得一句话堵在嗓子眼里硬是再发不出来。
他以为是我自己耍小孩子脾气扯掉的?
呵!
突然就赌气的不想解释了,他既然这么认为,就让他这么认为好了!
我白落落在他眼中原来一直都是个任性爱耍小孩子脾气的人吗?
护士见气氛不对,赶紧快速收拾好吊瓶,然后把我手上之前用来固定针的胶带撕起来贴在正在往外冒血的针眼上,就匆匆跑了出去,说是去拿纱布。
我面无表情的靠在床上,不去看秦江灏,他也沉默的站在床边没再说话。
不一会儿,护士拿了些消毒物品过来,给我止了血,又给我贴了新的胶带,然后拿了新的针管准备重新给我打盐水。
但是问题来了,我现在唯一能插脉的手都肿了,而另一只手还包着纱布,针头要插在哪里?
护士想在我手腕上找血管,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我干脆让她把那只都包了大半个月的纱布拆了,然后插在右手手背上。
小护士给我调试好了输液管后,就端着盘子如释重负的出去了,秦江灏依旧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我懒得理他,头也越来越晕,然后干脆闭了眼睡觉。
可是头又痛得厉害,睡也睡不着,大概是因为刚才流了些血的原因。
我本身就贫血,平时稍微熬下夜头都痛得很,这会儿失了那么多血,头晕一下也是正常的。
正睡得晕晕沉沉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睁开眼睛看了眼,是傅言正在跟秦江灏说话:“一个朋友生病了,我来这里照顾她,你呢,怎么也在这儿?”
说着,他好像又突然反应过来他俩现在就是在同一间病房里,不由微露惊讶,“你……不会也是来看落落的吧?”
秦江灏并没有回答他,看了看他手上提着的一个保温盒,眯了眯眼问,“你在这里照顾她?”
傅言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还颇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嗯,她在这边没亲人,住院没人照顾,我就来照顾她了。”
秦江灏冷笑一声,“你倒是好闲情。”
傅言笑了笑,然后突然收敛了些笑容说:“刚我来的时候,看到齐婧气呼呼的走出了医院,你们一起来的吗?是不是吵架了?”
秦江灏一愣,然后偏头看我一眼,目光有些复杂,最后又看了傅言一眼,转身出了病房。
看嘛,他最关心的永远都只是齐婧,一听说她气呼呼的出了医院,就赶紧紧张的跑去追了。
傅言提着保温盒过来,然后问我,“你跟江灏认识?”
“不认识。”
我立刻反驳。
他笑了笑,然后把保温盒放桌上道:“猜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他之前走的时候,说给我带夜宵来,我就猜测过会给我带什么来,不过猜的都不作数,真正的给我带了什么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