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近京都派了官员去勘察,却发现那处地形低洼、蓄水。
若是建造盐场,雨水等无法排出,则会导致盐卤过淡……
目前找不到法子解决,恐怕一时半会儿就无法开采了。
濮琼枝租下这么些铺子,想挣的是有人往来活跃的银子!
可如今,这盐场无法建成,她这一批银子可不就打了水漂?
要只是濮氏投资不善也罢了。最让她觉得惭愧的,那批银子还是在关键时刻,伯爷凑上来给她的。
眼下几十万两银子砸进去,连个水花儿都看不见,她真不知道如何交代。
一想到此,濮琼枝只觉得有些头晕,可她眼下还没功夫细想。
“夫人,出什么事了?您还好吗?”晏儿有些担忧。
她方才就瞧见夫人脸色不大好。
濮琼枝伸手道,“继续上妆,按照我们一开始说好的来。”
“是。”晏儿手上动作不停,嘴上还答应着。
今日,濮琼枝要进宫筹办诗会,恐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呢。
只剩下了不足七日的工夫,她还得紧着操办此事。
……
裴晚晴如今春风得意。
她坐在裴贵妃的寝殿内,听她抑扬顿挫地发牢骚。
在她看来,姑母这么一把年纪了,得宠多年也没个皇嗣依靠。
遇到点小事儿就拈酸吃醋,要么在宫里发疯撒气,要么便对陛下闹脾气使性子。
最后她也没捞着什么好,也不知道是图了什么。
她还是过的太顺风顺水,所以心性才如此幼稚,喜恶分明。
也难怪她对上如贵妃会输的一败涂地了。
在她看来,如贵妃和当初的她一样。
正因为她们经历过那样的低谷,所以才会不惜一切往上爬。
她倒与如贵妃难得惺惺相惜了一回。
她对南宫家的人原本也没什么敌意的。
在她印象中,有南宫华这样的男子倾慕一场,她已经赢过许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