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霁原以为是他们暴露了,可等了半天隔壁也没传来任何声音,竟连叫小二进来收拾茶碗残渣都没有。
沈让尘脸色一变,澹风却立刻按上了腰间的刀。
楚明霁被他二人的阵仗吓了一跳,哆嗦着嘴要开口,就被沈让尘往他嘴里塞了个果子。
沈让尘抬指一竖,示意楚明霁噤声。
楚明霁呼吸都放轻了,嘴上的果子都没敢摘,看着沈让尘一言不发地对澹风打了个手势。
房中挂着的的纱帘被剑压着覆在余晚之脸上,脖颈上仍能感受到剑身传来的凉意。
“是你。”楼七冷冷开口,“你还同我说你与沈让尘除了婚约毫无关系,也是敌人,我还当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也是个为了男人不顾性命的蠢货,上一次他用你引我出来,今夜又拿你顶刀,你竟还愿意为他卖命。”
听见隔壁的对话,澹风拇指轻轻将刀抵出半分,看了眼沈让尘,意思是动手吗?
沈让尘原本已准备救人,可听到楼七那句“你说你和沈让尘也是敌人”时又改变了主意。
他将手往下压了压,示意澹风稍安勿躁。
隔壁雅室剑拔弩张。
楼七口中那扑面而来的信息量几乎将余晚之砸晕,她无奈地闭了闭眼,说:“我若说今夜都是缘分,你信不信?”
楼七:“不信!”
余晚之看着地上被敲晕的坠云和川连,心说这情节也太相似了。
那夜楼七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前来,敲晕坠云和川连之后把剑抵在她的脖子上。
那么接下来,她就该把剑拉开了。
余晚之抬起手,小心翼翼捏着楼七的剑往外推,这一次却是纹丝不动。
“沈让尘在哪儿?”楼七冷声问。
“我不知道。”
“我问你在哪儿?”
“我真的不知道,我没事关注他做什么。”余晚之比窦娥还冤。
楼七将房间扫视了一圈,纱帘挂得到处都是,一看就是个销金窟。
那纱帘也不知是什么做的,在灯下泛着流光,煞是好看,却十分阻挡视线。
楼七几个剑花就将房内的纱帘砍的稀稀落落,又把剑插回了剑鞘中,房中情形一览无遗,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余晚之摸了摸总算是完好无损的脖子,看着楼七说:“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楼七打量着她,说:“沈让尘杀了我师兄,我得杀了他为我师兄报仇,我盯了他数日,他这几日日日都在醉霄楼宴客,就是这间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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