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其星再厉害,也只是个闺阁女子,办事终不会那么狠厉。
但左其星还没说完:“不过,我这次虽没受伤,可却被吓得不轻,所以就找张四公子要了点银子压惊,这事就算过去了。”
“要的要的!”老太太连声说着,她心中也矛盾万分,孙女这事做的着实不地道,即便左其星报官她也说不出什么,但毕竟是雪晴的未婚夫婿,若是前程尽毁,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好在左其星是个大度的,要些银钱压惊那是好不过的。
说到这里,她将那翡翠镯子再次套在了左其星手上,道:“乖孙儿受委屈了,外祖母少不得也要给你压压惊的。”
说到这里,虽没挑明,但是说的人和听的人都懂了,这也就够了。
左其星目的达到,也不多留,带着林老太太给的好东西回了府。
以她从前的脾气,这林雪晴敢挑唆别人来找她麻烦,定是要暴打她一顿的。
不过如今镇南侯府还是她的靠山,老太太对她也不错,便把武斗改成了文斗,不就是挑唆吗,好像谁不会似的。
反正这亏,她是不会吃的。
果然,左其星回府的第二天,镇南侯府便来人送礼了。
来的人是老管家福伯,他指挥着仆从们,把各种稀有布料、首饰头面、玉石摆件摆了一院子,最后又递给左其星一个木匣,道:“大小姐,这是侯爷给的压惊礼,您看着有什么不合心的,尽管提,老奴便回去给您换了。”
左其星打开那木匣看了看,里面装了五万两银票。
她笑着看向老管家,道:“辛苦福伯跑这一趟,都是再好不过的。只是,昨儿个老太太才给了我那些好处,怎的今日又送了这么多来?”
福伯是老太太的人,是看着林氏长大的,对于林氏的女儿也是十分亲近。
见她问了,便解释道:“是老侯爷知道了这件事,然后禁足了雪晴小姐,还斥责了大夫人。”
原来如此。
看来她这个外祖父行事还算可以。
送来的东西没有推出去的道理,左其星便吩咐院里子的仆妇们把这些收起来,回头就加到嫁妆单子里去。
直到这时,靖安侯才终于知道左其星遇到了什么事。
他将左其星叫到前院书房,重新听了一遍左其星的讲述,听着女儿在外涉险,而他身为父亲,第五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不免有些内疚。
但转念一想,这女儿主意也太大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是说都没同他说一声,又皱了皱眉。
“遇到这样的事,怎么的也不回来同为父说?”对于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靖安侯还是颇有微词。
左其星如今面对他,只想给他翻上几个大白眼,见他还能问出这样的话,便嗤笑道:“年年十月初三去护国寺,又不是临时起意,家里又带出去二十五个下人,还有好几个负伤回来的,父亲问都不问,到现在只知道来找我抖威风,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