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萧青宁马不停蹄地回了丞相府,谢行止则在原地坐了很久。
荣国公府。
刚进家门,谢行止就听见一声讥嘲:“大哥这是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母亲等你许久了。”
谢景逸站在假山旁,嘴角满是冷笑。
明明是一母所出,两人却没半分兄弟情。
谢行止脚步没停,一个眼神都没扔给谢景逸,以前他还顾忌两人关系,但自从上次身中埋伏,他便知道,你若在乎,别人便会戳你痛处。
谢景逸见他如此态度,气得脸色铁青,扭身就去找国公夫人告状了。
“他不肯来?”
谢景逸添油加醋地道:“大哥最近可真是不听劝阻,母亲,你可得管管他,不然迟早会惹出祸事。”
国公夫人长得极美。
即便年过三十,一颦一笑也风韵犹存。
她更是名门之后,大长公主义女,常年养尊处优让她的脸看不出半点岁月痕迹。
但此时,她脸色却升起嫌恶,没有半点对自己儿子的关切。
“当真是反了他!”国公夫人起身,要去找谢行止。
谢景逸得意洋洋地跟在她身后:“母亲别生气,小心伤了自己身子。”
国公夫人越走越快,径直进了谢行止的书房。
“我让你来见我,你为何不来?”
谢行止眉眼现出冷意:“有事?”
一个冷静一个暴躁,国公夫人一时语塞。
“景逸说你得罪了萧丞相。”国公夫人缓过劲,兴师问罪,“国公府大不如前,不能再树敌,你作为世子难道不知情?”
谢行止睇了眼谢景逸,眸底的阴霾都要浸出来了。
“母亲就不问问为何会得罪萧丞相?”
国公夫人上次没去及笄礼,自然不懂:“不管你怎么得罪的他,反正你错了就是错了,去祠堂跪着,认错!”
谢行止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没有半点惊讶。
“就是,母亲的话你也不听了?”谢景逸生怕谢行止戳穿真相。
换做从前,谢行止可能真不会说。
因为他觉得麻烦无用,可这次,他兴味十足地看向国公夫人和谢景逸。
“及笄礼那天,他与萧二姑娘当着诸位官宦夫人的面,有了夫妻之实,母亲,现在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