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泽依言站起身。
往上一看,司笙钻出帐篷,冷风吹得她也冷,她不愿走出去穿鞋,只得招呼他,“过来点。”
于是,凌西泽走过去了,跟她挨得极近。她低头给他拉拉链时,风从斜侧侵袭而来,吹乱了她一头如墨长发。
凌西泽微一低头,下颌就能碰到她的头发,又软又细,每一根发丝都裹着银光,令人心悸。
“呲——”
拉链很快被拉好。
“可以了。”司笙呼出口气,气息化作白雾,转眼被风吹散。她抬眸看他,叮嘱道,“你去睡吧。”
两人都傻了。
回帐篷睡觉,拉不拉拉链,又有什么区别。
偏偏,那时候,都没意识到。
“睡不着。”
又是这话。
司笙想到几个小时前的经历,又恼又羞,弯腰就钻回了帐篷。
可,两秒后,她又探出头,跟凌西泽吩咐,“快去睡!”
凌西泽没往回走,而是顺势在帐篷外坐下来,隔着敞开的帐篷门帘,瞳仁漆黑却透着亮光。
他问:“聊天吗?”
坐在帐篷里,司笙只手环着双膝,下颌抵在膝盖上,偏头看着坐外面的他,“聊什么?”
什么话题都能聊。
他们永远有说不尽的话题。
聊了十来分钟,司笙被冻得浑身冰凉,又心疼在外坐着的他,不知怎的就将他请了进来。
单人帐篷,二人待着有些拥挤,司笙本想等凌西泽睡着后去隔壁的,可这人醉酒后是真睡不着,好不容易等他睡着了,稍微一有动静,就又醒了。
司笙被他折腾得不行,干脆什么矜持都不要了,哈欠连天的从他帐篷里找出睡袋,跟他挤在一个帐篷里,凑合了一个晚上。
除了最开始醉得糊涂的时候,后半夜,凌西泽都非常谨慎地没有碰她。
……
23岁的纯情青年,一去不复返。褪去青涩和生疏,就只剩老流氓的本质了。
司笙轻叹一声,将压感笔一扔,站起身。
*
书房里,萧逆做完一张理综试卷,刚想活动一下手指,就听到厨房里的动静。
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