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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司笙颇为狐疑地问:“我是不是没说清楚?”
跨年那日,司笙跟凌西泽挑明过,她以为凌西泽选择放弃,所以才毫无芥蒂地同他相处。
凌西泽好整以暇地看她,说:“说清楚了。”
司笙扬眉,“所以?”
凌西泽说:“你没问我的意思。”
“所以,”司笙眼里映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图案,微垂的眼皮掩去眸中情绪,她问,“这就是你的意思?”
“嗯。”
凌西泽不可置否。
她若强行结束,他便强行开始。
一个结束,一个开始,循环往复,纵然结成死结,那也是牵扯在一起的。
捏着药瓶的手指紧了紧,几秒后,又稍稍松开些许。
司笙微顿,说:“去洗了吧,免得以后娶不到媳妇。”
直视着司笙的眼睛,凌西泽一派云淡风轻,无所谓地说:“那就不娶了。”
那就不娶了。
轻描淡写,浑不在意,毫无道理可言。
司笙轻笑:“你又不是小孩。”
凌西泽说:“正因为我不是小孩。”
言外之意:这不是年少时的意气用事,而是深思熟虑后给出的答案。
可,这样的答案,过于固执,过于缺心眼。
“……”
司笙一怔。
人只能跟讲道理的人讲道理。
素来不爱讲道理的司笙,对这点再清楚不过。她无法找到反驳凌西泽决定的理由,因为这样的决定本身就没有道理。
她看着凌西泽。
凌西泽回看她。
两人就这么干瞪眼。
最终,还是凌西泽无奈一挑眉梢,主动开口,“先上药?”
“自己上。”
烦躁地皱了皱眉,司笙把药瓶扔给他。